慕容复却不生气
过来,有话跟你说。”
段誉出其不意,吓跳,听那声音阴森森地似乎不怀好意,待要回头去看,突觉背心紧,已被人把抓住。段誉依稀辨明声音,问道:“是慕容公子?”
那人道:“不敢,正是区区,敢请段兄移驾谈。”果然便是慕容复。段誉道:“慕容公子有命,敢不奉陪?请放手罢!”慕容复道:“放手倒也不必。”段誉突觉身子轻,腾云驾雾般飞上去,却是被慕容复抓住后心,提着跃上屋顶。
段誉若是张口呼叫,便能将萧峰、虚竹等惊醒,出来救援,但想:“叫之下,王姑娘也必听见,她见二人重起争斗,定然大大不快。她决不会怪她表哥,总是编派不是,又何必惹她生气?”当下并不叫唤,任由慕容复提在手中,向外奔驰。
其时虽是深夜,但中秋将届,月色澄明,只见慕容复脚下初时踏是青石板街道,到后来已是黄土小径,小径两旁都是半青不黄长草。
慕容复奔得会,突然停步,将段誉往地下重重摔,砰声,段誉肩腰着地,摔得好不疼痛,心想:“此人貌似文雅,行为却颇野蛮。”哼哼唧唧爬起身来,道:“慕容兄有话好说,何必动粗?”
慕容复冷笑道:“昨晚你跟表妹说甚话来?”段誉脸上红,嗫嚅道:“也……也没甚,只不过刚巧撞到,闲谈几句罢。”慕容复道:“你男子汉大丈夫,明人不做暗事,说过话,做过事,又何必抵赖隐瞒?”段誉给他激,不由得气往上冲,说道:“当然不必瞒你,跟王姑娘说,要来劝你劝。”慕容复冷笑道:“你说要劝道:人生在世,最要紧是夫妇间情投意合,两心相悦。你又想说:和西夏公主素不相识,既不知她是美是丑,是善是恶,旦夕相见,便成夫妻,那是大大不妥,是不是?又说若辜负表妹美意,便为天下有情人齐声唾骂,为江湖上英雄好汉卑鄙耻笑,是也不是?”
他说句,段誉吃惊,待他说完,结结巴巴道:“王……王姑娘都跟你说?”慕容复道:“她怎会跟说?”段誉道:“那是你昨晚躲在旁听见?”慕容复冷笑道:“你骗得这等不识世务无知姑娘,可骗不。”段誉奇道:“骗你甚?”
慕容复道:“事情再明白也没有,你自己想作西夏驸马,怕来争,便编好套说辞,想诱上当。嘿嘿,慕容复不是三岁小孩儿,难道会坠入你彀中?你……你当真是在做清秋大梦。”段誉叹道:“是片好心,但盼王姑娘和你成婚,结成神仙眷属,举案齐眉,白头偕老。”慕容复冷笑道:“多谢你金口啦。大理段氏和姑苏慕容无亲无故,素无交情,你何必这般来善祷善颂?只要给表妹缠住不得脱身,你便得其所哉,披红挂彩去做西夏驸马。”
段誉怒道:“你这不是胡说八道?是大理王子,大理虽是小国,却也美将这个“驸马”二字看得比天还大。慕容公子,善言劝你,荣华富贵,转瞬成空,你就算做成西夏驸马,再要做大燕皇帝,还不知要杀多少人?就算中原给你杀得血流成河,尸骨如山,你这大燕皇帝是否做得成,那也难说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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