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先是大为欣慰,跟着便心下怜惜,但见她双手手腕上都是圈紫黑之色,现出云中鹤深深指印,想起云中鹤凶残好色,对木婉清和钟灵都曾意图非礼,每次都蒙南海鳄神搭救,今日之事,自然又是恶事重演,不由得恼怒之极
竹见情势凶险,纵身跃将过去,心想就算不能制住那胖子,也得将段延庆、南海鳄神等拉上来。他想当日所以能解开那“珍珑棋局”,全仗段延庆指点,此后学到身本领,便由此发端,虽然这件事对他到底是祸是福,实所难言,但段延庆对他总是片好意。
游坦之右手将木杖在地上插,右掌立即拍出,股阴寒之气随伴着掌风直逼而至。虚竹虽不怕他寒阴毒掌,却也知道此掌功力深厚,不能小觑,当即凝神还掌。游坦之第二掌却对准松树枝干拍落,松枝大晃,悬挂着四人更摇晃不已。
段誉急叫:“二哥不要再过去,有话大家好说,不必动蛮。庄帮主,你跟谁有仇?何必害人?”
游坦之道:“段公子,你要制住这胖子,那也不难,可是你给什好处?”段誉道:“什……什好处都给……你……你要什,给什。决不讨价还价,快,快,再迟得片刻,可来不及。”游坦之道:“制住这胖子后,立即要和阿紫姑娘离去,你和萧峰、虚竹干人,谁也不得阻拦。此事可能答允?”
段誉道:“阿紫?她……她要请二哥施术复明,跟你离去,她眼睛怎办?”游坦之道:“虚竹先生能替她施术复明,自也能设法治好她眼睛。”段誉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眼见那矮胖子还是斧,斧不断砍那松树,心想此刻千钧发,终究是救命要紧,便道:“答允……答允你便!你……你……快……”
游坦之右掌挥出,击向那胖子。那胖子嘿嘿冷笑,抛下斧头,扎起马步,声断喝,双掌向游坦之掌力迎上,掌风虎虎,声势极是威猛,游坦之这掌中却半点声息也无。
突然之间,那胖子脸色大变,本是高傲无比神气,忽然变为异常诧异,似乎见到天下最奇怪.最难以相信事,跟着嘴角边流下两条鲜血,身子慢慢缩成团,慢慢向崖下深谷中掉下去。隔好会,才听得腾声,自是他身子撞在谷底乱石之上,声音闷郁,众人想象这矮胖子脑裂肚破惨状,都是忍不住身上寒。
虚竹飞身跃上松树枝干,只见段延庆钢杖深深嵌在树枝之中,全凭股内力粘劲,挂住下面四人,内力之深厚,实是非同小可。虚竹伸左手抓住钢杖,提将上来。
南海鳄神在下面大加称赞:“小和尚,早知你是个好和尚。你是二姊儿子,是岳老二侄儿。既是岳老二侄儿,本领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。若不是你来相助臂之力,们在这里吊足三日三夜,这滋味便不太好受。”云中鹤道:“这当儿还在吹大气,怎能吊得上三日三夜?”南海鳄神怒道:“支持不住之时,右手松,放开你头发,不就成,要不要试试?”他二人虽在急难之中,还是不住拌嘴。
片刻之间,虚竹将段延庆接上来,跟着将南海鳄神与云中鹤提起,最后才拉起王语嫣。她双目紧闭,呼吸微弱,已然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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