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天石和朱丹臣相视笑,便欲出手打发这几条大汉,突然间左首扇门砰开,抢出两
要说:“只要为你,不论甚委屈都甘愿忍受。”但随即便想:“为你做事,倘若居功要你感恩,不是君子行径。”便道:“不是为你而受委屈,爹爹有命,要去设法娶得这位西夏公主。是秉承爹爹之命,跟你全不相干。”
王语嫣冰雪聪明,段誉对她片深情,岂有领略不到?心想他对自己如此痴心,怎会甘愿去娶个素不相识女子?他为自己而去做大违本意之事,却毫不居功,不由得更是感激,伸出手来,握住段誉手,说道:“段公子,…………今生今世,难以相报,但愿来生……”说到这里,喉头哽咽,再业说不下去。
他二人数度同经患难,背负扶持,肌肤相接,亦非止次,但过去都是不得不然,这次却是王语嫣心下感动,伸手与段誉相握。段誉但觉她只柔腻软滑手掌款款握着自己手,霎时之间,只觉便是天塌下来也顾不得,欢喜之情,充满胸臆,心想她这待,别说要去娶西夏公主,便是大宋公主,辽国公主,吐番公主,高丽公主起娶,却又如何?他重伤未愈,狂喜之下,热血上涌,不由得精神不支,突然间天旋地转,头晕脑胀,身子摇几摇,个侧身,咕咚声,摔入碧波池中。
王语嫣大吃惊,叫到:“段公子,段公子!”伸手去拉。
幸好池水甚浅,段誉给冷水激,脑子也清醒,拖泥带水爬将上来。
王语嫣这呼,庙中许多人都惊醒。萧峰,虚竹,巴天石,朱丹臣等都奔出来。见到段誉如此狼狈神情,王语嫣却满脸通红站在旁,十分忸怩尴尬,都道他二人深宵在池边幽会,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,却也不便多问。段誉要待解释,却也不知说甚好。
次日是八月十二,离中秋尚有三日。巴天石早便到灵州城投文办事。巳牌时分,他匆匆赶回庙中,向段誉道:“公子,王爷向西夏公主求亲书信,小人已投入礼部。蒙礼部尚书亲自延见,十分客气,说公子前来求亲,西夏国大感光宠,相信必能如公子所愿。”
过不多时,庙门外人马杂沓,跟着有吹打之声。巴天石和朱丹臣迎出去,原来是西夏礼部陶侍郎率领人员,前来迎接段誉,迁往宾馆款待。萧峰是辽国南院大王,辽国国势之盛,远过大理,西夏若知他来,接待更当隆重,只是他嘱咐众人不可泄漏他身份,和虚竹等干人都认作是段誉随从,迁入宾馆。
众人刚安顿好,忽听后院中有人粗声粗气骂道:“你是甚东西,居然也来打西夏公主主意?这西夏驸马,们小王子是做定,劝你还是夹着尾巴早些走罢!”巴天石等听,都是怒从身上起,心想什人如此无礼,胆敢上门辱骂?开门看,只见七八条粗壮大汉,站在院子中乱叫乱嚷。
巴天石和朱丹臣都是大理群臣中十分精细之人,只是朱丹臣多几分文采儒雅,巴天石却多几分霸悍之气。两人各不出声,只是在门口站。只听那几条大汉越骂越粗鲁,还夹杂着许多听不懂番话,口口声声“家小王子”如何如何,似乎是吐番国王子下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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