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画师未曾画得周全,或是题字有缺,多蒙段誉补足,实是好生感激。段誉和钟灵是少年心性,只觉好玩,但盼缺笔字画越多越好。王语嫣见段誉开心,她也随着欢喜。木婉清向来是天不怕、地不怕,对方是好意也罢,歹意也罢,她都不放在心上。只有巴天石和朱丹臣却越来越担忧,见对方布置如此周密,其中定有重大图谋,偏生全然瞧不出半点端倪。
巴朱二人每当对方殷勤相待之时,总是细心查察,看酒饭之中是否置有毒药。有些慢性毒药极难发觉,往往连服十余次这才毒发。巴天石见多识广,对方若是下毒,须瞒不过他眼去,却始终见酒饭无异状,而且主人总是先饮先食,以示无他。
渐行渐南,虽已十月上旬,天时却也不冷,路上山林浓密,长草丛生,与北国西夏相较,又是另番景象。
这日傍晚,将近草海,眼望出去无穷无尽都是青青野草,左首是座大森林,眼看数十里内并无人居。巴天石:“公子,此处地势险恶,咱们乘早找个地方住宿才好。”段誉点头道:“是啊,今日是走不出这片草地,只不知什地方可以借宿。”朱丹臣道:“草海中毒蚊、毒虫甚多,又多瘴气。眼下桂花瘴刚过,芙蓉瘴刚起,两股瘴气混在起,毒性更烈,倘若找不到宿地,便在树林高处安身较好,瘴气侵袭不到,毒虫毒蚊也好。”
当下行人折而向左,往树林中走去。王语嫣听朱丹臣说瘴气说得这般厉害,问他桂花瘴、芙容瘴是什东西。朱丹臣道:“瘴气是山野沼泽间瘴气,三间桃花瘴、五月榴花瘴最为厉害。其实瘴气都是般,时候不同,便按月令时花,给它取个名字。三五月间气候渐热,毒虫毒蚊萌生,是以为害最大。这时候已好得多,只不过这带湿气极重,草海中野草腐烂堆积,瘴气必定凶猛。”王语嫣道:“嗯,那有茶花瘴没有?”段誉、巴天石等都笑起来。朱丹臣道:“们大理人最喜茶花,可不将茶花和那讨厌瘴气连在起。”
说话之间已进林子。马蹄踏入烂泥,陷拔,行走甚是不便。巴天石道:“瞧咱们不必再进去啦,今晚就学鸟儿,在高树上作巢安身,等明日太阳出来,瘴气渐清,再行赶路。”王语嫣道:“太阳出来后,瘴气便不怎样厉害?”巴天石道:“正是。”
钟灵突然指着东北角,失声惊:“啊哟,不好啦,那边有瘴气升起来,那是什瘴气?”各人顺着她手指瞧去,果见有股云气,袅袅在林间升起。
巴天石道:“姑娘,这是烧饭瘴。”钟灵担心道:“什烧饭瘴?厉害不厉害?”巴天石笑道:“这不是瘴气,是人家烧饭炊烟。”果见那青烟中夹有黑气,又有些白雾,乃是软烟。众人都笑起来,精神为之振,都说道:“咱们找烧饭瘴去。”钟灵给各人笑得不好意思,胀红脸。王语嫣安慰她:“灵妹,幸好你见到这烧饭……烧饭炊烟,免大家在树顶露宿。”
行人朝着炊烟走去,来到近处,只见林中搭着七八间木屋,屋旁推满木材,显是伐木工人住所。朱丹臣纵马上前,大声道:“木场大哥,行道之人,想在贵处借宿晚,成不成?”隔半晌,屋内并无应声,朱丹臣又说遍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