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飞燕有意开开他们玩笑,说道:“那边污泥河中,产有碧血金蟾,学武之士服得只,可抵十年功力,只不过甚难捉到。盖兄号称八步赶蟾、独角水上飞,何不去捉几只来,送给新夫妇,岂不是件重礼?”盖鸣大喜,道:“当真?”林玉龙道:“们怎赶相欺?只可惜咱夫妇轻功不行,又不通水性,不敢下水去捉。”盖鸣道:“说到轻功水性,那是盖某拿手好戏。大哥、二哥、三哥,咱们这就捉去。任飞燕笑道:“哈哈,盖兄,这个你可又外行。那碧血金蟾需得半夜子时,方从洞中出来吸取月光精华。大白天那里捉得到?”盖鸣道:“是,是。本就知道,只不过时忘。若是白天能随便捉到,那里还有什麽希罕?”
大厅上红烛高烧,中唐正中锦轴上,贴着个五尺见方金色大“寿”字。
这时客人拜寿已毕,寿星公萧半和抚着长须,笑容满面宣布个喜讯:他独生爱女萧中慧,今晚与少年侠士袁冠南订亲,请列位高朋喝杯寿酒之后,再喝杯喜酒。
众宾朋喝采声中,袁冠南跪倒在红毡毯上,拜见岳父岳母。萧半和笑嘻嘻摸出柄沉香扇,作为见面礼,袁冠南谢着接过。袁夫人也笑嘻嘻摸出只玉班指,袁冠南谢着伸手接过……
突然之间,铮响,那玉班指掉到地下,袁冠南脸色大变,望着袁夫人右手。原来袁夫人右手小指上,生着个枝指。他抓起袁夫人左手,只见小指也有个枝指。袁冠南颤声道:“岳……岳母大人,你……你可识得这东西麽?”说着伸手到自己项颈之中,摸出只串在根细金绳上翡翠狮子。袁夫人抓住狮子,全身如中雷电,叫道:“你……你是狮官?”袁冠南道:“妈,正是孩儿,你想得好苦!”两人抱在起,放声大哭起来。
寿堂上众人肃静无声。瞧着他母子相会这幕,人人心里又是难过,又是喜欢,更杂着几分惊奇。只听得袁夫人哭道:“狮官,狮官,这十八年来,你是在哪里啊?无时无刻,不是在牵记着你。”袁冠南道:“妈,以走遍天下十八省,到处在打听你下落。只怕,只怕今生今世,再也见不到妈。”
萧中慧听得袁冠南叫出声“妈”来,身子摇,险险跌倒,脑海中只响着个声音:“原来他是哥哥,原来他是哥哥……他是哥哥……”
林玉龙悄声问妻子道:“怎麽?袁相公是萧太太儿子?弄得糊涂。”任飞燕道:“袁相公不是说出来寻访母亲麽?他还托咱们帮他寻访,说他母亲每只手小指头上都有根枝指。这萧太太不也认他麽?”林玉龙搔头道:“怎麽他姓袁,他爹爹又姓萧?任飞燕道:“蠢人,袁相公说他三岁时就跟他母亲失散,三岁孩子,怎知道自己姓什麽,胡乱安个姓,不就是。”林玉龙道:“这麽说来,萧姑娘是他妹子。兄妹俩怎能成亲?”任飞燕道:“既是兄妹,怎麽还能成亲?你这不是废话?”林玉龙怒道:“呸!你说才是废话。”
他夫妻俩越争越大声。萧中慧再也忍耐不住,“啊”声,掩面奔出。
萧中慧心中茫然片,只觉眼前黑蒙蒙,无生趣。她奔出大门,发足狂走,突然间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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