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客之中,小半怕事远远躲开,大半确是萧半和知交好友,或舞兵刃,或挥拳脚,和来袭清宫侍卫、镖师官兵恶斗起来。
萧中慧憋半天气,欺到周威信身边,左手斜引,右手反勾,拍声,结结实实打他个耳括子,顺手扭住他手腕,已将他手中短刃鸯刀夺过来。
半和道:“小人愚鲁,不明卓大人言中之意。”
卓天雄白眼翻,笑道:“那无价之宝嘛,便是令爱千金,有价之宝却是那柄长刃鸳刀。兄弟跟萧大侠无冤无仇,只求能在皇上御前交得差,保全这许多兄弟们身家性命,还盼萧大侠高抬贵手,救救兄弟。”说着拱拱手。他话说得似乎低声下气,但神色之间却极是倨傲。
萧半和伸手在椅背上按,喀喇响,椅背登时碎裂,笑道:“卓大人望重武林,今日却如何这等糊涂?鸳鸯刀既不在小人手中,这位姑娘更不是小人女儿。难道练童子功混元气人,还能生儿育女麽?”说着衣袖拂,股急风激射而出。卓天雄侧身避开,心道:“半点不假,这果然是童子功混元气。”
萧中慧初时听说袁冠男是自己同胞兄长,已是心如刀绞,这时见父亲为相救自己,更咬定不肯认是父女,忍不住叫道:“爹爹!”
便在此时,只听得外面齐声呐喊:“莫走反贼萧义!”人喧马嘶,不知府门外来多少军马。萧府几名仆人气急败坏奔进来,叫道:“老爷……不好!无数官兵……官兵围住府门。”
卓天雄听得“莫走反贼萧义”这句话,心念动,立时省悟,喝道:“好啊!什麽萧半和?原来你便是皇上追捕十六年反贼萧义。”只见大门口人影幌动,抢进来四名清宫侍卫,当先人叫道:“卓大哥,这便是反贼萧义,还不动手麽?”
萧半和哈哈大笑,说道:“乔装改扮十六年,今日还萧义本来面目。”伸手在脸上抹,众人看,无不惊得呆。大厅上本已乱成团,但顷刻之间,人人望着萧半和脸,竟是鸦雀无声。
原来瞬息之间,萧半和竟尔变副容貌,本来浓髯满腮,但手掌只这麽抹,下巴登时光秃秃,根胡须也没有,便是连根拔去,也没这等光法。
这时袁冠男书僮提着两只书篮,从内堂奔将出来,说道:“公子爷,快走!”袁冠男心念动,从书篮中抓起本书来,向外扬,只见金光闪闪,飘出数十张薄薄金叶子。众镖师和官兵只见黄金耀眼,如何能不动心?何况那金叶子直飘到身前,各人伸手便抓。袁冠男扬动破书,不住手向周威信打去,大厅上便如穿花蝴蝶般,满空飞舞都是金叶。周威信倒想着“鸳鸯刀”不可有失,心想:“江湖上有言道:‘光棍教子,便宜莫贪。’”虽见金叶飞到,却不去抓。袁冠男运劲,拍声,本数斤重夹金破书掷去,击中他面门。
周威信叫声:“啊哟!”身子幌。袁冠男双足登,扑过去。卓天雄横掌阻截,只觉胁下风声飒然,萧半和使混元气击到。卓天雄知道厉害,只得反掌回档,真力碰真力,砰响,两人各自倒退两步。便在此时,袁冠男左手使刀将周威信杀得晕头转向,右手已解开萧中慧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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