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典自知死期已近,虽然生性豁达,且已决意殉情,但此刻股无可奈何、英雄末路心情,却也令他不禁黯然神伤。
然而耿天霸连中三掌,大惊失色,但觉脸上、头顶、胸口隐隐作痛,心想三处都是致命要害,不知伤势如何,不由得怯意大生。
马大鸣向周圻使个眼色,道:“周兄弟,并肩子上!”周圻道:“是啊!”他自忖不是狄云对手,但想自己手中有剑,对方却是赤手空拳,再加上右手手指被削,琵琶骨穿破,算他功夫再强,也是使不出,当下挺剑便向狄云刺去。
丁典知道狄云神照功未曾练成,此刻武功尚远不及入狱之前,要空手对抗周圻,不过枉自送性命,当下身形斜晃,左手便去夺周圻长剑。这招去势奇快,招式又十分特异,周圻尚未察觉,丁典左手三根手指已搭上他右手脉门。周圻大吃惊,只道这回兵刃非脱手不可,那可性命休矣,岂知自己脉门上穴道居然并不受制,当即顺手甩,长剑回转,疾刺丁典左胸。丁典侧身避过,长叹声。
马大鸣见丁典和耿天霸、周圻动手,两次都已稳占上风,却两次均不能取胜,心中微琢磨,已知其理:“凌知府说他身中剧毒,想必是毒性发作,功力大减。”耿天霸见丁典夺剑功败垂成,也知他内力已不足以济,心想:“这姓丁招数厉害,却是虎落平阳……呸,他妈!虎落平阳被犬欺,将这贼囚犯比作老虎,岂不是将老子比作狗?”两人是般心思,同时向丁典扑去。
狄云抢上挡架。丁典在他肩头上推,喝道:“狄兄弟,退下。”右手探出,已抓中马大鸣喉头。这抓只须有寻常内功,手指抓到这等要紧部位,那也非要对方性命不可。马大鸣吓得魂飞天外,就地急滚,逃开去。
丁典暗自叹气,自己内力越来越弱,只是仗着招数高出敌人甚多,尚可支持片刻,若这“连城诀”不说与狄云知道,件大秘密从此湮没无闻,未免太也可惜,说道:“狄兄弟,你听话。你躲在身后,不必去理会敌人,只管记口诀。这事非同小可,咱们说什也得办。你丁大哥落到今日这步田地,便是为此。”狄云道:“是!”缩到丁典身后。丁典道:“第五个字是‘十八’……”
马大鸣知道凌知府下令大搜,追捕丁典,主旨是在追查套武功秘密;而周圻到凌退思手下当差,既非为名,亦非为利,乃是奉师父之命,暗中查访连城诀。这时两人听到丁典说出第五个字是‘十八’这句话,都是心中凛,牢牢记住。只听丁典又道:“第六个字是‘七’。”马大鸣、周圻和狄云三人又齐用心暗记。
耿天霸却只奉命来捉要犯,不知其余,但见丁典口中念念有辞,什“十七、十八”,马大鸣和周圻两人便即心不在焉,也是“十七、十八”地喃喃自语,只道丁典在念什迷人心魄咒语,当下大喝:“喂,别着他道儿!”伸掌向丁典直劈过去,只是忌惮对手得,掌击过,不敢再施后着,立即退开。
丁典让,脚下站立不稳,向前扑出。马大鸣瞧出便宜,挥刀砍向他左肩。丁典只觉眼前黑,竟不知闪避。狄云大惊,危急中无法解救,抢将上来,头撞入马大鸣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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