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刀老祖冲到迎亲队之前两丈之处,勒马停住,双手叉腰,笑道:“喂,新娘子长得怎样,俊不俊啊?”
迎亲队中条大汉从花轿中抽出根轿杠,抢出队来,声势汹汹地喝道:“狗贼秃,你活得不耐烦?”那根轿杠比手臂还粗,有丈来长,他双手横持,倒也威风凛凛。
?”血刀老祖道:“腰劲运肩,肩通于臂,臂须无劲,腕须无力。”接着便解释怎样才是“腰劲运肩”,要怎样方能“肩通于臂”,跟着取过血刀,说明什是“无劲胜有劲”,“无力即有力”。水笙听他解说这些高深武学道理,不由得暗自点头。
狄云听得连连点头,黯然道:“只可惜徒孙受人陷害,穿琵琶骨,割断手筋,再也使不出力来。”血刀老祖问道:“怎样穿琵琶骨?割断手筋?”狄云道:“徒孙儿给人拿在狱中,吃不少苦头。”
血刀老祖呵呵大笑,和他并骑而行,叫他解开衣衫,露出肩头,果见他肩骨下陷,两边琵琶骨上有铁链穿过大孔,伤口尚未愈合,而右手手指被截,臂筋被割,就武功而言,可说是成个废人。至于他被“铃剑双侠”纵马踩断腿骨,还不算在内。血刀老祖只瞧得直笑。狄云心想:“伤得如此惨法,亏你还笑得出来。”
血刀老祖笑道:“你伤人家多少闺女?嘿嘿,小伙子味好色贪花,不顾身子,这才失手,是不是?”狄云道:“不是。”血刀老祖笑道:“老实招来!你给人拿住,送入牢狱,是不是受女子之累?”狄云怔,心想:“被万震山小妾陷害,说偷钱拐逃,那果然是受女子之累。”不由得咬着牙齿,恨恨地道:“不错,这贱人害得好苦,终有日,要报此大仇。”
水笙忍不住插口骂道:“你自己做许多坏事,还说人家累你。这世上无耻之尤,以你小……小……小和尚为首。”
血刀老祖笑道:“你想骂他‘小*僧’,这个‘*’字却有点不便出口,是不是?小妞儿好大胆子,孩儿,你将她全身衣衫除,剥得赤条条地,咱们这便‘*’给她看看,瞧她还敢不敢骂人?”狄云只得含含糊糊地答应声。
水笙怒骂:“小贼,你敢?”此刻她丝毫动弹不得,狄云若是轻薄之徒,依着血刀老祖之言而行,她又有什法子?这“你敢”两字,自也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中虚声恫吓而已。
狄云见血刀老祖斜眼*笑,眼光不住在水笙身上转来转去,显是不怀好意,心下盘算:“怎方能移转他心思,别尽打这姑娘主意?”问道:“师祖爷爷,徒孙这块废料,还能练功?”血刀老祖道:“哪有什不能?便是两双手两只脚齐斩断,也能练血刀门功夫。”狄云叫道:“那可好极!”这声呼叫却是真诚喜悦。
两人说着话,按缰徐行,不久转上条大路。忽听得锣声当当,跟着丝竹齐奏,迎面来队迎亲人众,共是四五十人,簇拥着顶花轿。轿后人披红带花,服色光鲜,骑匹白马,便是新郎。
狄云拨马头,让在旁,心中惴惴,生怕给这干人瞧破行藏。血刀老祖却纵马直冲过去。众人大声吆喝:“喂,喂!让开,干什?”“臭和尚,人家做喜事,你还不避开,也不图个吉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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