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不得,所遭屈辱不知将如何惨酷,苦于穴道被点,别说无法动弹,连句话也说不出口。她被老僧放在草丛之中,蚂蚁蚱蜢在脸上颈中爬来爬去,已是万分难受,这时忽见偷偷摸摸地爬将过来,只道他定然不怀好意,要对自己非礼,不由得害怕之极。狄云连打手势,示意救她,但水笙惊恐之中,将他手势都会错意,只有更加害怕。
狄云伸手拉她坐起,手指大树边马匹,意思说要和她齐上马逃走。水笙全身软软地全然做不得主。狄云若是双腿健好,便能抱她奔下坡去,但他断腿后自己行走兀自艰难,无论如何不能再抱人,唯有设法解开她穴道让她自行。只是她不明点穴解穴之法,只得向水笙连打手势,指着她身上各处部位,盼她以眼色指示,何处能够解穴。
水笙见他伸手向自己全身各处东指西指,不禁羞愤到极点,也痛恨到极点:“这小恶僧不知想些甚古怪法门,要来折辱于。只要身子能动,即刻便向石壁上头撞死,免受他百端欺侮。”
狄云见她神色古怪,心想:“多半她也是不知。”眼前除解她穴道之外,更无第二条脱身逃走之途,可是说什也不敢开口,暗道:“姑娘,是心助你脱险,得罪莫怪。”当下伸出手去,在她背上轻轻推拿几推。
这轻轻几下推揉,于解穴自然毫无功效,但水笙心中惊恐却又增几分。她表哥汪啸风自幼在她家跟她父亲学艺,和她青梅竹马,情好弥笃,父亲也早说过将她许配给表哥。两人虽时时起出门,行侠江湖,但互相以礼自持,连手掌也从不相触。狄云这推拿得几下,她泪水已扑簌簌地流下来。
狄云微微惊,心道:“她为什哭泣?嗯,想必她给点穴之后,这背心穴道碰到便剧痛难当,因此哭起来。试试解她腰里穴道。”于是伸手到她后腰,轻轻捏几下。这几下捏,水笙眼泪流得更加多。狄云大为惶惑:“原来腰间穴道也痛,那便怎生是好?”他知道女子身上尊严,这胸颈腿腹等处,那是瞧也不敢去瞧,别说去碰,寻思:“没法子解她穴道,若再乱试,那可使不得。只有背负她下坡,冒险逃走。”于是握着她双臂,要将身子拉到自己背上。
水笙气苦已极,惊怒之下,数次险欲晕去,见他提起自己手臂,显是要来解自己衣衫,口气塞在胸间,呼不出去。狄云将她双臂提,正要拉起她身子,水笙胸口这股气冲,哑穴突然解,当即叫唤:“恶贼,放开!别碰,放开!”
这下呼叫突如其来,狄云大吃惊,双手松,将她摔在地下,自己站立不稳,摔之下,压在她身上。
水笙这叫,那老僧立时醒觉,睁开眼来,见两人滚作团,又听水笙大叫:“恶僧,你快刀将姑娘杀,放开。”那老僧哈哈大笑,说道:“小混蛋,你性急什?你想先偷吃师祖姑娘?”走上前来,把抓住狄云背心,将他提起来,走远几步,才将他放下,笑道:“很好,很好!就喜欢你这种大胆贪花少年,你断条腿,居然不怕痛,还想女人,妙极,妙极,有种!很合脾胃。”
狄云被他二人误会,当真是哭笑不得,心想:“若说明真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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