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啸风意只在寻找表妹,东张西望,奔跑得便慢几步,群豪中有七八人奔在他前面。月光之下,但
。敌众寡,师……师祖还是小心些好。”
血刀老祖大是高兴,说道:“小混蛋良心好,难得难得,师祖爷爷很欢喜你。”伸手腰间,抖之下,手中已多柄软软钢刀。刀身不住颤动,宛然是条活蛇般。月光之下,但见这刀刃锋上全是暗红之色,血光隐隐,极是可怖。狄云不自禁地打个寒噤,道:“这……这便是血刀?”血刀老祖道:“这柄宝刀每逢月圆之夜,须割人头相祭,否则锋锐便减,于刀主不利。你瞧月亮正圆,难得十七个人赶来给祭刀。宝刀啊宝刀,今晚你可以饱餐顿人血。”
水笙听着马蹄声渐渐奔近,心下暗喜,但听血刀老僧说得十分自负,似乎来者必死,虽不能全信,却也暗自担忧,心想:“爹爹来没有?表哥来没有?”
又过会,月光下见到列马从山道上奔来,狄云数,果然不多不少是十七骑。但见这十七骑衔尾急奔,迅即经过坡下山道,马上乘者并没想到要上来查察。
水笙提高嗓子,叫道:“在这里,在这里!”那十七骑乘客听到声音,立时勒马转头。个男子大声呼道:“表妹,表妹!”正是汪啸风声音。水笙要再出声招呼,血刀老祖伸指弹,料石块飞将过去,又打中她哑穴。
十七人纷纷下马,聚在起低声商议。血刀老祖突然伸手在狄云腋下托,将他身子托将起来,朗声说道:“西藏青教血刀门,第四代掌门血刀老祖,第六代弟子狄云在此!”跟着俯身,左手抓住水笙颈后衣服,将她提起来,说道:“水岱闺女,已做徒孙狄云第十八房小妾,谁要来喝喜酒,这就上来吧。哈哈,哈哈!”他有意显示深厚内功,笑声震撼山谷,远远地传送出去。那十七人相顾骇然,尽皆失色。
汪啸风见表妹被恶僧提在手中,全无抗拒之力,又说什做他“徒孙狄云第十八房小妾”,只怕她已遭污辱,只气得五内俱焚,大吼声,挺着长剑,抢先向山坡上奔来。其余十六人纷纷呐喊:“杀血刀恶僧!”“为江湖上除大害!”“这等凶残*僧,决计容他不得。”
狄云见这等阵仗,心中好生尴尬,寻思:“这些人都当是血刀门恶僧,便有百张嘴,也是分辩不得。最好他们打死这老和尚,将水姑娘救出……可是……可是这老和尚死,也难以活命。”时盼中原群侠得胜,时又望血刀老祖打退追兵,自己也不知到底帮是哪边。
斜眼向血刀老祖瞧去,只见他微微冷笑,浑不以敌方人多势众为忌,双手各提人,柄血刀咬在嘴里,更显得狰狞凶恶。待得群豪奔到二十余丈之外,他缓缓将狄云放下,小心不碰动他伤腿,等群豪奔到十余丈外,他又将水笙放在狄云身旁,柄刀仍是咬在嘴里,双手叉腰,夜风猎猎,鼓动宽大袍袖。
汪啸风叫道:“表妹,你安好?”水笙只想大叫:“表哥,表哥!”却哪里叫得出声?但见表哥越奔越近,她心中混和着无尽喜悦、担忧、依恋和感激,只想扑入他怀中痛哭场,诉说这几个时辰中所遭遇苦难和屈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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