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里脑海中掠过幕情景:
他和师妹戚芳在练剑,戚芳剑招花式繁多,他记不清师父所教招数,给迫得手忙脚乱,连连倒退。戚芳接连三招攻来,他头晕眼花,
:“他师兄弟二人剑招,各有各长处。言师伯当年教刺肩、打耳光、去剑三式,用以对付万门诸弟子,那是十分有用,用来对付万师伯,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。唉,他们大家都不懂,单学剑招变化,若无内功相济,那有什用?半点用处也没有,真是奇怪,这样浅道理,连这笨人也懂,他们个个十分聪明,怎会谁也不懂?难道是自己胡涂?”
突然之间,心头似乎闪过道灵光:“丁大哥跟说过那神照经来历,显然,师祖爷梅念笙是懂得这道理,却为什不跟三个弟子说?难道……难道……难道……”他心中连说三个“难道”,背上登时渗出片冷汗,不由得打个寒噤,身子也轻轻发抖。
旁边个老年乡民不住念佛。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,别弄出人命来才好。小兄弟,别怕,别怕。”他见狄云发抖,还道他是见到万言二人相斗而害怕,虽出言安慰,自己心中可也着实惊惧。
狄云心底已明白真相,可是那实在太过阴险恶毒,他不愿多想,更不愿将已经猜到真相,归并成为条明显理路,只是既然想通关键所在,件件小事自然会汇归在起。万震山、言达平、孙均、冯坦……这些人每招递出,都是令他想法多次印证。“不错,不错,定是这样。不过,又恐怕不会吧?做师父,怎能如此恶毒?不会,不会……可是,倘若不是,又怎会这样?实在太也奇怪。”
张清清楚楚图画在他脑海中呈现出来:“许多年以前,就是在这屋子外面,和师妹练剑,师父在旁指点。师父教招,很是巧妙。用心练,第二次师父却教得不同,剑法仍然很巧妙,却和第次有些儿不同。当时,只道是师父剑法变幻莫测。这时想来,两次所教剑招为什不同,道理是再也明白不过。”
突然之间,心里感到阵阵刺痛:“师父故意教走错路子,故意教些次等剑法。他自己本事高得多,却故意教学些中看不中用剑招。他……他……言师伯武功和师父应该差不多,可是他教三招剑法,就比师父高明得多……”
“言师伯却为什教这三招剑法?他不会存着好心。是,他是要引起万师伯疑心,要万师伯和师父斗将起来……”
“万师伯也是这样,他自己本事,和他众弟子完全不同……却为什连自己儿子也要欺骗?唉,他不能单教自己儿子,却不教别弟子,这来,西洋镜立刻就拆穿。”
言达平左手捏着剑诀,右手手腕抖动,剑尖连转七个圈子,快速无伦地刺向万震山胸口。万震山横过剑身,以横破圆,斜劈连削,将他这七个剑圈尽数破解。
狄云在旁看着,又想:“这七个圈子全是多余,最终是剑刺向万师伯左胸,何不直接当刺过去?岂不既快又狠?万师伯斜劈连削,以七个招式破解言师伯七个剑圈,好象巧妙,其实笨得不得,若是反刺言师伯小腹,早已得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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