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震山双手肿胀难当,手背上皮肤黑中透亮,全无半点皱纹,便如个吹胀猪尿泡般,眼看再稍胀大,势非破裂不可,叫道:“和你起去!可……可不能耽搁。”将剑谱往怀中揣,奔行如飞,抢出房门,赶在万圭之前。
戚芳听得二人远去,忙从房中爬出来,自忖:“却到哪里去好?”霎时间六神无主,只觉茫茫大地,竟无处可以安身:“他们害死爹爹,此仇岂可不报?但这血海深仇,却如何报法?说到武功、机智,和公公、三哥实是差得太远,何况他们认定和吴坎结私情,见面就会对狠下杀手,又怎能抵挡?眼下只有去……去寻找狄师哥,再作计较。可又不知他在哪里?空心菜呢?怎能撇下她?”想到女儿,当即拔步奔向后楼,决意抱女儿先行逃走,再想复仇之法。
在她内心,又还不
痕。
万圭“啊”声,道:“爹爹,哪……哪里来?这好象是言达平那厮花蝎毒。”万震山给他言提醒,只觉手上痒得更加厉害,忍不住伸手又去搔痒。
万圭叫道:“别搔,是……是你指甲上带毒过去。”
万震山叫道:“啊哟!果真如此。”登时省悟,道:“那小*妇将剑谱浸在血水之中,你血含有蝎毒……吴坎这小贼,偏不肯爽爽快快地就死,却在手上搔这许多血痕。他妈,蝎毒传入伤口之中,好在不多,谅来也不碍事。啊哟,怎地越来越痛,哎唷。”忍不住大声呻·吟起来。
万圭道:“爹,你这蝎毒中得不多,去舀水来给你洗洗。”万震山道:“不错!”大声叫道:“桃红,桃红!打水来!”万圭眉头蹙起,心道:“爹爹吓得胡涂,桃红早给他赶走,这会儿又来叫她。”拿起只铜脸盆,快步出房,在天井里七石缸中舀起盆天落水,端进来放在桌上。万震山忙将双手浸入清水之中,阵冰凉,痛痒登减。
哪知道万圭手上所中蝎毒遇上解药,流出来黑血也具剧毒,毒性比之原来蝎毒只有更加厉害,万震山手背上被吴坎抓出血痕深入肌理,碰到这剧毒,实比万圭中毒更深。他双手在清水中浸得片时,盆水已变成淡墨水般。墨水由淡转深,过不多时,变得便如是盆浓浓墨汁。
万氏父子相顾失色。万震山将手掌提起来,不禁“啊”声,失声惊呼,只见两只手几乎肿成两个圆珠。万圭道:“啊哟,不好,只怕不能浸水!”
万震山痛得急,脚踢在他腰间,骂道:“你既知不能浸水,怎又去舀水来?这不是存心害?”万圭痛得蹲下身去,道:“本来又不知道,怎样会来害你?”
戚芳在床底下听得父子二人争吵,心中也不知是凄凉,还是体会到复仇喜悦。
只听得万震山只是叫:“怎办?怎办?”万圭道:“楼上有些止痛药,虽不能解毒,却可止得时之痛,要不要敷些?”万震山道:“好,好,好!快去拿来!”万圭道:“是否有效,孩儿可就不知,说不定越敷越不对头,爹爹又要踢。”万震山骂道:“王八羔子!这会儿还在不服气?老子生你出来,踢脚又有什大不?快去,快去拿来。”万圭应道:“是!”转身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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