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震山”这三个字出口,众人便哄起来。狄云更是欢喜,只是这份欢喜之中,混着太多仇恨和伤心。
那先生战战兢在前面走,脚高,脚低,跌跌撞撞地直向东行,百多人远远跟着。万震山既然不来,便去找万震山。只有他,才参详得出其中秘密。这件事已经揭明,人多势众,要硬逼着万震山去找宝藏。许多人称赞那大汉:“幸亏你老哥聪明,们怎没想到万震山会派人来抄数目字?要不是你老哥,大伙儿在城门边等上三天三夜,万震山却早将宝藏起去啦。”那大汉很是得意,说道:“这酸秀才鬼鬼祟祟,料得他干不是好事。”似乎他自己干却是好事。
狄云混在人群之中,隐隐觉得:“万震山老*巨滑,决不会这样轻易便给人找到。其中定然另有鬼计。”这时行人离开南门已有
都拿着本“唐诗选辑”,将城墙上数字抄下来,皱着眉头苦苦思索。
狄云见到孙均来,沈城来,过会,鲁坤也来。
但他们并不知道“连城剑法”每招次序,虽然手中各有部“唐诗选辑”,虽然城墙上写着大大数字,又料到这些数字定是剑谱中秘密,虽然偷听到师父和他儿子参详秘密法子,却不知每个数字,应当用在哪首诗中。
这世上,只有万震山、言达平、戚长发三个人知道。
鲁坤等三人在悄悄议论。隔得远,狄云听不到他们说话。只见三人说会话,便回进城去,过不多时,三个人都化装出来。个扮作水果贩子,挑担橘子,个扮作菜贩,另个扮作荷着锄头乡民。三人坐在城墙脚边,注视来往行人。
狄云猜到他们心思。他们在等万震山到来。他们参详不透这秘密,但只要跟随着万震山,便能找到宝藏,就算夺不到,分份总有指望。再和师父相见当然危险万分,可是要发大财,怎能怕危险?
“连城剑谱”中头上四个数字早已传开,“四、五十、三十三、二十八”,那便是“江陵城南”。“四、五十、三十三、二十八”,以后还有连串数字,再蠢人,也想得到那必是剑谱中秘密。
在城墙脚边坐下来人越来越多,有化装,有大模大样以本来面目出现。狄云数数,共有七十八人。再过会,卜垣和冯坦也来,他师不知为什事争得面红耳赤,差点就要打架,但终于也安静下来,坐在护城河旁。
等到下午,万氏父子没出现。等到傍晚,万氏父子仍是没出现。许多人已在破口大骂。万家祖宗突然声名大噪,尤其是万震山奶奶。
天快黑,个教书先生模样人拿张纸,只墨盒,枝笔,摇头晃脑,将城墙上这几行字抄下来。条大汉正闷得没地方出气,把抓住那人,问道:“你抄这些字干什?”那先生道:“老夫自有用处,旁人不得问之也。”那大汉道:“你说不说?不说,就打。”提起醋钵大拳头,在他鼻尖前摇来晃去。那先生吓怕,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人家叫来抄。”那大汉道:“谁叫你抄?”那先生道:“位老先生,不……不瞒你说,就是本城大名鼎鼎万震山老先生,你……你可得罪他老人家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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