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马在官道上直奔三里有余,势道丝毫未缓,转个弯,前面右首岔道上辆骡车缓缓行来,车后跟着匹白马,马上骑着个二十七八汉子。这车马走上大道,也向北行。韦小宝
”茅十八道:“自然不反悔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!你带上北京去。”茅十八奇道:“你也要上北京?干什?”韦小宝道:“要看你跟那个鳌拜比武。”
茅十八连连摇头,道:“从扬州到北京,路隔千里,官府又在悬赏捉,路上甚是凶险,怎能带你?”韦小宝道:“早知道啦,你答应事定要反悔。你带着,官府容易捉到你,你自然不敢。”茅十八大怒,喝到:“有什不敢?”韦小宝道:“那你就带去。”茅十八道:“带着你累赘得紧,你又没跟你妈说过,她岂不挂念?”韦小宝道:“常常几天不回家,妈从来夜来挂念。”
茅十八提马缰,纵马便行,说道:“你这小鬼头花样真多。”
韦小宝大声叫道:“那不敢带去,因为你打不过鳌拜,怕见到丢脸!”茅十八怒火冲天,兜转马头,喝到:“谁说打不过鳌拜?”韦小宝道:“你不敢带去,自然因为怕见到你输丑样。你给人家打得爬在地上,大叫:‘鳌拜老爷饶命,求求鳌拜大人饶小人茅十八狗命,给听到,羞也羞死!”
茅十八气得哇哇大叫,纵马冲将过来,伸手,将韦小宝提将起来,横放鞍头,怒道:“就带你去,且看是谁大叫饶命。”韦小宝大喜,道:“若不是亲眼目睹,猜想起来,大叫饶命定然是你,不是鳌拜。”
茅十八提起左掌,在他屁股上重重打记,喝到:“先要你大叫饶命!”韦小宝痛得“啊”声大叫,笑道:“狗爪子打人,倒是不轻。”
茅十八哈哈大笑,说道:“小鬼头,当真拿你没法子。”韦小宝半点也不肯吃亏,道:“老鬼头,也当真拿你没法子。”茅十八笑道:“便带你上北京,可是路上你须得听言语,不可胡闹。”韦小宝道:“谁胡闹?你入监牢,出监牢,杀盐贩子,杀军官,还不算是胡闹?”茅十八笑道:“说不过你,认输便是。”将韦小宝放在身前鞍上,纵马过去,又牵匹马,辨明方向,朝北而行。
韦小宝从未骑过马,初时有些害怕,骑五六里后,胆子大,说道:“骑那匹马,行不行?”茅十八道:“你会骑便骑,不会骑乘草别试,小心摔断你腿。”
韦小宝好强要胜,吹牛道:“骑过好几十次马,怎会不会骑?”从马背上跳下来,走到另匹马左侧,抬右足,踏上马镫,脚上使劲,翻身上马背。不料上马须得先以左足蹋镫,他以右足上镫,这上马背,竟是脸孔朝着马屁股。
茅十八哈哈大笑,脱手放开韦小宝坐骑缰绳,挥鞭往那马后退上打去,那马放蹄便奔。韦小宝吓得魂不附体,险些掉下马来,双手牢牢抓住马尾,两只脚夹住马鞍,身子伏在马背之上,但觉耳旁生风,身子不住倒退。幸好他人小体轻,抓住马尾后竟没掉下马来,口中自是大叫大囔:“乖乖妈啊。辣块妈妈不得,茅十八,你再不拉住马头,老子操你十八代臭祖宗,啊哟,啊哟,啊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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