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上行走,要见到云南沐王府人,本来已挺不容易,要和他们结交,那更是千难万难。今天刚好碰上来自跟吴三桂手下人动手,沐王府跟吴三桂是死对头,他们自然要帮。偏偏你这小子不学好,竟使些下三烂手段,连带老子也给人家瞧不起。”说着不由得满脸怒色。
韦小宝道:“啊哟,啧啧啧,人家摆臭架子,不肯跟你交朋友,怎又怪起来啦?”
茅十八怒道:“你钻在桌子底下,用刀子去剁人家脚背,他妈,这又是什武功?人家英雄好汉瞧在眼里,怎还能当怎是朋友?”韦小宝道:“你奶奶。若不是来自剁下几只脚底板,只怕你性命早没,这时候却又怪起来。”
茅十八想到给云南沐王府人瞧得低,越想越怒,说道:“叫你不要跟着,你偏要跟来。你用石灰撒人眼睛,这等下三烂行经,江湖上最给人瞧不起,比之下蒙药,烧闷香,品格还低三等。宁可给那黑龙鞭史松杀,也不愿你用这等卑鄙无耻下流手段来救性命。他妈,你这小鬼,越瞧越生气。”
韦小宝这才明白,原来用石灰撒人眼睛,在江湖上是极其下流之事,自己竟犯武林中大忌,而钻在桌子底下剁人脚板,显然也不是什光彩武功,但给他骂得恼羞成怒,恶狠狠道:“用刀杀人是杀,用石灰杀人也是杀,又有什上流下流?要不是这小鬼用这下流手段救你,你这老鬼早就做上流鬼啦。你大腿可不是受伤?人家用刀子剁你大腿,用刀子剁人家脚板,大腿跟脚板,都是下身东西,又有什分别?你不愿跟你上北京,你走你,走,以后大家各不相识便是。”
茅十八见他身上又是尘土,又是血迹,心想这小孩所以受伤,全是因己而起,此地离扬州已远,将这小孩撇在荒野之中,毕竟太也说不过去,何况这小孩于自己两番救命之德,岂能忘恩负义?便道:“好,带你上北京是可以,不过你须得依三件事。”
韦小宝大喜,说道:“依你三件事,那有什打紧?大丈夫言即出,什马难追!”他曾听说书先生说过“驷马难追”,但这个“驷”字总是记不起来。
茅十八道:“第件事不许惹事生非,污言骂人,口中放得干净些。”韦小宝道:“那还不容易?不骂就怒骂。可是倘若有人家惹到头上来呢?”茅十八道:“好端端地,人家为什会来惹你?第二件,倘若跟人家打架,不许张口咬人,更不许撒石灰坏人眼睛,至于之地上打滚,躲在桌子底下剁人脚板,钻人裤裆,捏人阴囊,打输大哭大叫,躺着装死这种种勾当,件也不许做。这都是给人家瞧不起行经,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。”
韦小宝道:“打不过人家,难道尽挨揍不还手?”茅十八道:“还手要凭真功夫,似你这等无赖流氓手段,可别让人笑歪嘴巴。你在妓·院中鬼混,那也不打紧,跟着行走江湖,乘草别干这套。”韦小宝心想:“你说打架要凭真实武功,个小孩子,有什真实武功?这也不许,那也不许。还不是挨揍不还手?”
茅十八又道:“武功都是学,谁又从娘肚子里把武功带出来?你年纪还小,这时候起始练武,正来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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