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向那盐枭横眼,对着房门说道:“们是青帮,只因天地会位姓贾朋友公然辱骂青帮,又说在鸣玉坊中等候们来评理,因此前来找人,阁下既然不是天地会,又跟敝帮井水不犯河水,如何便出口伤人?请阁下留下姓名,帮主他们查问起来,也好有个交代。”
房里那人笑道:“你们要寻天地会朋友算帐,跟什相干?自在这里风流快·活,大家既然井水不犯河水,那便别来打扰老子兴头。不过劝老兄句,天地会人,老兄是惹不起,给人家骂,也还是白铙,不如夹起尾巴,乖乖去贩私盐,赚银子罢。”
便把他请出来。这人脸上有个大刀疤。好认得很。”众盐枭轰然答应,便间间屋子去搜查。
忽然东边厢房中有个粗豪声音说道:“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,打扰老子寻快·活?”
众盐枭纷纷吆喝:“贾老六在这里!”“贾老六,快滚出来!”“他妈,这狗贼好大胆子!”
东厢房那人哈哈大笑,说道:“老子不姓贾,只是你们这帮家伙胡骂天地会,老子可听着不大顺耳。老子不是天地会,却知道天地会朋友们个个是英雄好汉。你们这些贩私盐,跟他们提鞋儿,抹屁股也不配。”众盐枭气得哇哇大叫,三名汉子手执钢刀,向动厢房扑进去。却听得“哎哟”,“哎哟”连声,三人个接个倒飞出来,摔在地下。名大汉手中钢刀反撞自己额头,鲜血长流,登时晕去。跟着又有六名盐枭先后抢进房去,但听得连声呼叫,那六人个个都给摔出来。这些人兀自喝骂不休,却已无人再抢进房去。
那老者走上几步,向内张去,朦胧中见名虬髯大汉坐在床上,头上包白布,脸上并无刀疤,果然不是贾老六。那老者大声问道:“阁下好身手,请问尊姓大名?”
房内那人骂道:“你爹爹姓什叫什,老子自然姓什叫什。好小子,连你爷爷姓名也忘记。”
站在旁众妓女之中,突然有个三十来岁中年妓女“咯咯”声,笑出来。名私盐贩子抢上步,拍拍两记耳光,打得那妓女眼泪鼻涕齐流。那盐枭骂道:“他妈臭婊子,有什好笑?”那妓女吓得不敢再说。
蓦地里大堂旁钻出个十二三岁小孩,大声骂道:“你敢大妈!你这死乌龟,烂王八。你出门便给天打雷劈,你手背上掌上马上便生烂疔疮,烂穿你手,烂穿舌头,脓血吞下肚去,烂断你肚肠。”
那盐枭大怒,伸手去抓那孩子,那孩子闪,躲到名盐商身后,那盐枭左手将那盐商推,将他推得摔交,右手拳,往那孩子背心重重捶下去。那中年妓女大惊,叫道:“大爷饶命!”那孩子甚是滑溜,矮身,便从那盐枭胯下钻过去,伸手抓出,正好抓住他阴囊,使劲猛捏,只痛得那大汉哇哇怪叫。那孩子却已逃开去。
那盐枭气无可泄,砰拳,打在那中年妓女脸上。那妓女立时晕过去。那孩子扑到她身上,叫道:“妈,妈!”那盐枭抓住孩子后领,将他提起来,正要伸拳打去,那老者喝到:“别胡吵!放下小娃子。”那盐枭放下孩子,在他屁股上踢脚,将他踢得几个斤斗翻将出去,砰声,撞在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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