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可也不敢多口,脑袋搬家,嘴巴也没有,还能多口吗?不过太后既然提拔,总不会杀,倒大可放心。”想到此节登时眉开眼笑,取出银票,每人送五十两报信费。
名太监道:“咱们宫里可从来没位副总管像你桂公公这般年轻。宫里总管太监十四位,副总管太监八位,顶儿尖儿人物,古脑儿就只二十二位。本来连三十岁以下也没有。桂公公今天升,明儿就和张总管、王总管他们平起平坐,可真不起!”另人道:“大伙儿就只知桂公公在皇上跟着大红大紫,想不到太后对你也这般看重,只怕不到半年,便升做总管。以后可得对们多多提拔!”韦小宝哈哈大笑,道:“都是自己人、好兄弟,还说什提拔不提拔?那是太后和皇上恩典,老……老……桂小宝又有什功劳?”他硬生生将“老子”二字咽入口中,好不辛苦,又道:“来来来,大伙儿到屋中坐坐,喝杯茶!”那中年太监道:“太后恩旨,内务府总得下午才能传来。大伙儿公请桂公公去喝上杯,庆贺公公飞黄腾达,连升二级。桂公公,你现下是五品官儿,那可不小啊。”其余三人跟着起哄,定要拉韦小宝去喝酒。韦小宝虽然近日受人奉承已惯,但马屁之来,毕竟听着受用,当即锁上门,笑嘻嘻跟着四人去喝酒。四人之中,两个是太后身边近侍,奉太后之命去内务府传旨,最先得到消息。其余二人是尚膳监太监,个管采办粮食,个管选购菜肴,最是宫中肥缺。二人早听到海天富死消息,立即守在内务府门外,寸步不离,要知道何人接替海天富遗缺,立即赶去打点,以便保全职位。四人将韦小宝精到御房中,恭恭敬敬请他坐在中间首席。御厨知道这个小孩儿打从明天起便是自己顶头上司,自是打起全副精神,烹调精美菜肴,只怕便是太后和皇帝,平时也吃不到这般好菜。韦小宝不会喝酒,顺口跟他们胡说八道。名太监叹道:“海公公为人挺好,可惜身子总是不成,又瞎眼睛,这几年来虽说管尚膳监事,但个月之中,难得有两天到御房来。”另外太监道:“幸得大伙儿忠心办事,倒也没出什岔子。”又名太监道:“海老公是先帝爷喜欢老臣子,倘桔不是靠老主子旧恩典,尚膳监差使早派别人啦。桂公公得皇上和太后宠幸,那可大不相同啦。咱们大树底下好遮荫,办起事来可就方便得多。”先人道:“听说海公公昨天是咳嗽死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啊,海公公咳嗽起来,常常气也喘不过来。”
服侍太后太监道:“今天清早,御医李太医奏报太后,说海公公患是痨病入骨,风湿入心,多年老病发作,再也治不好。生怕痨病传给人,早就将他尸体火化。太后叹好会儿气,连说:‘可惜,可惜,海天富这人,倒也挺老实!’”
韦小宝又惊又喜,知道侍卫、御医、太监们都怕担代干系,将海公公被杀身亡之事隐瞒不报,正好迎合太后心意。韦小宝心想:“什痨痛入骨,风湿入心?老乌龟尖刀入腹,利剑穿心,那才是真。”
喝会酒,尚膳监两名太监渐渐提到,做太监生活清苦,全仗捞些油水,请韦小宝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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