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土堂香主姚必达踌躇道:“少林寺方丈晦聪大师,在武林中声望自是极高,不过他向来十分老成持重,不肯得罪官府。这几年来,更定下条规矩,连俗家子弟也不许轻易出寺下山,生怕惹祸生事。要联络少林派,这中间恐怕有很多难处。”
该管湖广地面参太堂香主胡德第点头道:“武当派也差不多。真武观观主云雁道人和师兄云鹤道人失和已久,两人尽是勾心斗角,互相找门下弟子岔儿。杀吴三桂这等冒险勾当,就怕……就怕……”他没再说下去,但谁都明白,多半云雁、云鹤二人都不会愿干。
林永超道:“倘若约不到少林、武当,咱们只好自己来干。”陈近南道:“那不用性急,武林之中,也并非只不少林、武当两派。”各个纷纷议论,有说峨嵋或许愿干,有说丐帮中有不少好
见绌。
陈近南摇手道:“够,够!天下千千万万人在骂吴三桂,可是这□还是好好做他平西王。骂是骂他不死,行刺也不是办法。”
宏化堂香主李式开矮小瘦削,说话很轻,骂人也不多,这时说道:“依属下之见,就算咱们大举入滇,将吴三桂杀,于大局也无多大好处。鞑子另派总督,巡抚,云南老百姓般翻不身。吴三桂这汉*罪孽深重,若是刀杀,未免太也便宜他。”陈近南点头道:“此言甚是有理,却不知李兄弟有何高见?”李式开道:“这件事甚为重大,大伙儿须从长计议。属下也想不出什好法子。不审听从总舵主指点。”
陈近南道:“‘此事重大,须当从长计议。’李兄弟这句话,便是高见。常言道得好:人计短,二人计长。咱们十个人,不,十个人,静下来细细想想,主意儿就更加多。咱们杀吴三桂,不但为天地会被他害死众位兄弟报仇,也是为天下千千万万汉人同胞报仇。此事筹思已久,吴三桂那□在云南根深蒂固,势力庞大,单是天地会会之力,只怕扳他不倒。”
林永超大声道:“拚著千刀万剐,也要扳他扳。”蔡德忠道:“你早已扳过,吴三桂没扳倒,却扳断自己只手。”林永超怒道:“你耻笑不成?”蔡德忠自知失言,陪笑道:“是讲,林兄弟别生气。”
陈近南见林永超兀自愤愤不平,温言慰道:“林贤弟,诛杀吴三桂,乃是普天下英雄好汉人人梦寐以求大事,怎能要林贤弟与玄水堂单独挑起这副重担?就算天地会数万兄弟齐心合力,也未必能动得他手。”林永超道:“总舵主说得是。”这才平气。
陈近南道:“看要办成这件大事,咱们须得联络江湖上各领各派,各帮各会,共谋大举。吴三桂这□在云南有几万精兵,麾下雄兵猛将,非同小可。单是要杀他人,未必十分为难,但要诛他全家,杀尽他手下助纣为虐众大小汉*恶贼,却非天地会会之力能够办到。”
林永超拍腿大叫:“是极,是极!天地会兄弟已给吴三桂杀这许多,单杀这贼子人,如何抵得命?”
众人想到诛灭吴三桂全家及手下众恶,都是十分兴奋,但过不多时,大家面面相觑,心中均想:“这件事当真甚难。”
蔡德忠道:“少林、武当两派人多势众,武功又高,那是定要联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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