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滚
下来。韦小宝喝道：“不许哭！老子叫你不许哭，就不许哭！”小郡主
眼泪却流得更加多。韦小宝骂道：“辣块妈妈，臭小娘皮，你还倔强！睁开眼睛来，瞧著
！”小郡主双眼闭得更紧．韦小宝道：“哈，你还道这时里是沐王府，你妈妈，你家里刘白方苏四大家将，有他妈什
不起，终有
日撞在老子手里，个个都斩成肉酱。”大声吆喝：“你睁不睁眼？”小郡主又用力闭闭眼睛。韦小宝道：“好，你不肯睁眼，要这对臭眼珠子有什用？不如挖出来，让老子下酒。”提起匕首，平放刃锋，在她眼皮上拖几拖。小郡主全身打个冷战，仍不睁开眼睛。韦小宝倒拿她没有法子，说道：“你不睁眼，偏偏要你睁眼，咱哥儿俩耗上，倒要瞧瞧你郡主娘娘厉害，还是这小流氓，小叫子厉害。暂且不来挖你眼珠，挖眼珠，倒算是你赢，永远不能瞧。要在你脸蛋上用尖刀子雕些花样，左边脸上刻只小乌龟，右边脸上刻堆牛粪。等到将来结疤，你到街上去之时，成千上万人围拢来瞧西样镜，大家都说：‘美啊，美啊，来看沐王府小美人儿，左边脸上只王八，右边脸上堆牛粪，。’你到底睁不睁眼？”
小郡主全身难动，只有睁眼能自拿主意，听得韦小宝这说，眼睛越闭越紧。韦小宝自言自语：“原来这臭花娘嫌自己脸蛋儿不美，想要在脸上装扮装扮，好，先刻只乌龟！”打开桌上砚台，磨墨，用笔醮墨。这些笔墨砚台都是海老公之物，韦小宝生从未抓过笔□，这时拿笔如拿筷子，提笔在小郡主左脸画只乌龟。小郡主泪水直流下来，在乌龟笔划上流出道墨痕。
韦小宝道：“先用笔打个样子，然后用刀子来刻，就好像人家刻图章。对，对郡主娘娘，咱们刻好之后，牵你去长安门大街，大叫：‘哪位客官要印乌龟？三文钱张！’用黑墨涂你脸，有人给钱，就用张白纸在你脸上印，便是只乌龟，快得很！天准能印上百张。三百文铜钱，够花。”他面胡扯，面偷看小郡主脸色，见她睫毛不住颤动，显然又是愤怒，又是害怕。他甚是得意，说道：“嗯，右脸刻堆牛粪，可没人出钱来买牛粪，不如刻只猪，又肥又蠢，生意定好。”提起笔来，在她右边脸颊上干划通，画东西有四只脚，条尾巴就是，也不知像猫还是像狗。他放下毛笔，取过把剪银子剪刀，将剪刀轻轻放在小郡主左颊，喝道：“你再不睁眼，要刻花！先刻乌龟，肥猪可不忙刻。”
小郡主泪如泉涌，偏偏就是不肯睁眼。韦小宝无可奈何，不肯认输，便将剪尖在她脸上轻轻划来划去。这剪尖其实甚钝，小郡主肌肤虽嫩，却也没伤到她丝毫，可是她惊惶之下，只道这小恶人真用刀子在自己脸上雕花，阵气急，便晕过去。
韦小宝见她神色有异，生怕是给自己吓死，倒吃惊，忙伸手去探鼻息，幸好尚有呼吸，便道：“臭小娘装死！”寻思：“你死也不肯睁眼，难道便输给你？”拿块湿布来，抹去她两颊上黑墨，直抹三把，才抹得干净。但见她眉淡睫长，嘴小鼻挺，容颜著实秀丽，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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