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郡主道:“他们说是
影影绰绰有七八堆人在互相厮杀,兵刃不断碰撞,心想:“原来宫中当真来刺客,是海老公,还是鳌拜旧部?”但听得远处传令之声不绝,黑暗中火把和孔明灯上灯火之光,四面八方也聚将拢来。太后眼见如再不走,稍迟片刻,便难以脱身,矮着身子从花丛后跃出,急往慈宁宫奔去。
只奔得数丈,迎面人扑到,手中对钢锥向太后面门疾刺,喝道:“大胆反贼,竟敢到宫中捣乱。”太后微微斜身,右掌虚引,左掌向他肩头拍出。那人沉肩避开,左手钢锥反挑。太后向左闪,右掌反拍,霎时之间,二人已拆数招。那人口中吆喝:“好反贼,原来是个婆娘。”太后见个侍卫武艺不低,自己虽可收拾得下,但总得再拆上十来招,只怕其余侍卫赶来,情急之下,叫道:“是太后。”那侍卫惊,住手问道:“什?”太后道:“大胆奴才,你敢冒犯太后?”那人微迟疑,太后双掌齐出,砰声,正击在他胸口。那侍卫立时毙命。太后提气跃出,闪入花丛。
韦小宝钻入被窝,给太后掌击在腰间,登时几乎窒息,危急间拔出靴桶中匕首,在被窝中竖立而向上,被窝便高起来。太后第二掌向被窝隆起处击落,那匕首锋锐无比,太后这掌劲道又是极度大,匕首之尖立时穿过棉被,刺入掌心,直通手背。
待得太后从窗子中跃出,韦小宝掀起棉被角,只听得屋外人声杂乱,他当时第个念头是:“太后派人来捉拿。”从床上跃下地,掀开棉被,说道:“咱们快逃!”
小郡主哭道:“痛……痛死啦!”原来太后第掌掌力既打中韦小宝后腰,又打中小郡主左腿,小郡主受力较多,左腿小腿骨竟被击断。
韦小宝道:“怎啦!”把抓住她颈口衣服,道:“快逃,快逃!”将她拉下床来。小郡主右足先落地,只觉左腿剧痛难当,身子侧,滚倒在地,哭道:“……腿断啦。”韦小宝情急之下,骂出来:“小娘皮,迟不断,早不断……”心想老子自己逃命要紧,别说你条腿断,就是四条腿、八条腿都断成十七八段,老子也不放在心上,转身抢到窗口,向外张望,只盼外面没人就此跃出。
望之下,只见太后双掌向后挥出,跟着两人飞起来,重重摔在地下,人正好摔在他窗下,朦朦胧胧间见到这人穿着侍卫服色,心下大奇:“太后为甚打宫中侍卫?”见太后闪身躲向花丛,又见数丈之外有六七人叫道:“拿刺客,拿刺客!”韦小宝又惊又喜:“原来真来刺客,却不是来拿。”凝目望去,见太后又在和名侍卫相斗。那侍卫使对钢锥,虽和他窗口相距已远,仍可见到钢锥上白光闪动。斗得会,太后又将那侍卫打死,飞身在黑暗中隐没。
韦小宝回头向小郡主瞧去,见她坐在地下,轻声呻·吟,他既知自己并无危险,心情立时大佳,走到她身前,低声道:“痛得很厉害吗?外边有人要来捉你,快别作声。”
小郡主吓得不敢再响,忽听得外面有人叫道:“黑脚狗牙齿厉害,上点苍山罢!”
小郡主“咦”声,道:“是们人。”韦小宝奇道:“是你朋友?你怎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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