嘻道:“先来抽。”韦小宝道:“等会儿,你们看清楚。”将四张银票凑到灯笼火光之下。四名太监看得分明,果然都是千两、二千两银票,都不由得脸上变色。太监不能娶妻生子,又不能当兵作官,于金银财物比之常人便加倍喜欢。这四人虽在宫中当差已久,但千两、二千两银子银票,却也从没见过。韦小宝扬起手~来,将银票在风中舞几下,笑道:“好,这位大哥先来抽!”
那太监伸手去抽,手指还没碰到银票,韦小宝松手,四张银票被风吹得飞出去,飘飘荡荡,飞上花丛。韦小宝叫道:“啊哟,你怎不抓牢?快抢,快抢,那个抢到,银票便是他。”四名太监拔步便追。
韦小宝叫道:“快抓,别飞走!”身子矮,钻入早就瞧准假山洞中。他知御花园这带假山极多,山洞连环曲折,钻进去之后,时可还真不容易找到。
四名太监赶着去抢银票,两个人各拾到张,人拾到两张,却有人落空,两人登时争执起来。个说:“桂公公说,谁拾到便是谁,两张都是。”个说:“说好个人张,快分张来。只要那张千两,也就是。”那人道:“什千两?说好轻松自在,两也没有。”没拾到银票把抓住他胸脯,道:“你给不给?咱们请桂公公评评这个理。”转身,韦小宝已然不知去向。四人大吃惊,齐声大叫,四下找寻。没拾到银票太监兀自不肯罢休,抓住拾到两张之人衣襟,定要他分张过来。
韦小宝早已躲在十余丈外山洞之中,听二人大声争闹,暗暗好笑,寻思:“躲到天明,从侧门溜出宫去,那是再也不回来。”只听名太监道:“太后吩咐,说什也要将桂公公和瑞副总管立即传去,他……他……可躲到那里去?”另名太监道:“他在宫里,也躲不到那里去。只是他给银票事,可不能说出来。郝兄弟,你两张银票,就分张给小劳,否则他定会抖出来,大家发不成财,还得糟糕。”
忽听得脚步声响,西首有几人走近,人说道:“今晚宫中闹刺客,只怕大夥儿明儿都要受处分。”韦小宝听,便知是宫中侍卫。另人道:“桂公公年纪虽小,为人可真够交情,实在难得。”
韦小宝大喜,从山洞中钻出来,低声道:“众位兄弟,快别作声。”当先两个侍卫提着灯笼,轻声叫道:“桂公公。”韦小宝见这群侍卫共有十五六人,正是刚才到自己窗口来过那批人。他记得这些人名字,说道:“张大哥,赵大哥,那边四名太监勾结刺客,大夥儿快去拿住,功劳不小。”跟着又叫几人名字,说道:“赫大哥,鄂大哥,先点这四人哑穴,要不然便打落他们下巴,别让他们大声嚷嚷,惊动皇上。”
从侍卫听说是四名太监,却也不放在心上,作个手势,吹熄灯笼,伏低身子,慢慢掩将过去。那四名太监两个在山洞中找韦小宝,两个在争银票,都是全神贯注。众侍卫合围之势成,声低哨,四面八方涌将出来,三四人服侍个,将四名太监掀翻在地。这些侍卫武功并不甚高,谁也不会点穴,或使拎拿手法。或以掌击,打落四人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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