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沐剑屏道:“你真决意嫁……嫁给韦小宝这小孩子?他这小,你能做他老婆?”方怡道:“你自己想嫁给小猴儿,因此劝对师哥好,是不是?”沐剑屏急道:“不,不是!那你快去嫁给韦大哥好。”_方怡叹口气,道:“发过誓,赌过咒,难道你忘记?那天说道:‘皇天在上,后土在下,桂公公如能救刘舟平安脱险,小女子方怡便嫁公公为妻,生对丈夫贞忠不贰,若有二心,教万劫不得超生。’又说过:‘小郡主便是见证。’不会忘记,你也不会忘记。”
沐剑屏道:“这话当然说过,不过看那……看他只是闹著玩,并不当真。”方怡道:“他当真也好,当假也好。可是咱们做女子,既然亲口将终身许给他,那便决无反悔,自须从而终,何况……何况……”沐剑屏道:“何况什??”方怡道:“仔细想过,就算说过话可以抵赖,可是他……他曾跟们二人同床而卧,同被而眠……”沐剑屏咭声笑,说道:“韦大哥当真顽皮得紧,他还说《英烈传》上有这样回书,叫甚你哪,还香你脸呢!”方怡叹口气,不再说话。
刘舟在窗外只听得五内如焚,天旋地转,立足不定。
只听得方怡又道:“其实,他年纪虽小,说话油腔滑调,待咱们二人倒也当真不错。这次分手之后,不知什时候能再相会。”沐剑屏又是咭声笑,低声道:“师姊,你在想念他啦!”方怡道:“想他便想他,又怎?”沐剑屏道:“是啊,也想著他。几次邀他,要他跟咱们同去石家庄,他总是说身有要事。师姊,你说这是真,还是假?”方怡道:“在饭馆中打尖之时,曾听得他跟车夫闲谈,问起到山西路程。看来他是要去山西。”沐剑屏道:“他年纪这样小,个人去山西,路上要遇到歹人,可怎办?”方怡叹口气,道:“本想跟徐老爷子说,不用护送们,还是护送他好,可是徐老爷子定不会肯。”沐剑屏道:“师姊。……想……”方怡道:“什?”沐剑屏叹口气,道:“没什。”方怡道:“可惜咱们二人身上都是有伤,否则话,便陪他起去山西。现下跟吴师叔,刘师哥他们遇上,咱们便不能去找他。”
刘舟听到这里,头脑中阵晕眩,砰声,额头撞在窗格。
方怡和沐剑屏齐声惊问:“什?”
刘舟妒火中烧,便如发狂般,只想:“去杀这小子,去杀这小子!”抢到前院,牵匹马,打开客店大门,上疾奔。他想韦小宝既去山西,便向西行。奔到天明,问明去山西路程,沿大道追将下来,每见到有单行大车,便问:“车里坐可是个小孩?”
韦小宝听刘舟说,此中情由是听得小郡主跟方怡说话而知,料想必是偷听得来,所知有限,笑道:“刘大哥,你可上你师妹大当啦。”刘舟道:“上什当?”韦小宝道:“方姑娘跟说,她要好好气你气,因为她尽心竭力救你,可是你半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。”刘舟急道:“哪……哪有此事?怎不将她放在心上?”
韦小宝道:“你送过她根银钗,是吗?银钗头上有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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