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有什不好?”揭起帐子,瞧熨衣。双儿抬起头来,向他微微笑,道:“你没穿衣服,小心着凉。”韦小宝忽然顽皮起来,身子耸,叫道:“跳出来啦,不穿衣服,也不会着凉。”双儿吃惊,却见他溜之下,全身钻入被底,连脑袋也不外露,不由得吃吃笑出来。
过顿饭时分,双儿将熨干衣裤递入帐中,韦小宝穿起下床。双儿帮着他扣衣钮,又取出只小木梳,替他梳头发,编结辫子。韦小宝闻到她身上淡淡幽香,心下大乐,说道:“原来狐狸精是这样好人。”双儿抿嘴笑道:“什狐狸精不狐狸精,难听死,不是狐狸精。”韦小宝道:“啊,知道,要说‘大仙’,不能说狐狸精。”双儿笑道:“也不是大仙,是个小丫头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个小太监,你是小丫头,咱俩都是服侍人,倒是对儿。”双儿道:“你是服侍皇帝,怎跟你比?个在天,个在地。”说话之间,结好辫子。
双儿道:“不会结爷儿们辫子,不知结得对不对?”韦小宝将辫子拿到胸前看,道:“好极。最不爱结辫子,你天天能帮结辫子就好。”双儿道:“可没这福气。你是大英雄。今天给你结次辫子,已经前世修到。”韦小宝道:“啊哟,别客气啦,你这样位俏佳人给结辫子,才是前世敲穿十七八个大木鱼呢。”
双儿脸下红,低声道:“说是真心话,你却拿人家取笑。”韦小宝道:“没有,没有,说也是真心话。”双儿微微笑,说道:“三少奶说,桂相公要是愿意,请你劳驾到后堂坐坐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,你三少爷不在家?”双儿“嗯”声,轻轻道:“故世啦!”
韦小宝想到许多间屋中灵堂,心中寒,不敢再问,跟着她来到后堂间小小花厅之中,坐下来,双儿送上碗热茶。韦小宝心中打鼓,不敢再跟她说笑。
过会儿,只听得步声轻缓,板壁后走出个全身缟素少妇,说道:“桂公公路辛苦。”说着深深万福,礼数甚是恭敬。韦小宝急忙还礼,道:“不敢当。”那少妇道:“桂相公请上座。”
韦小宝见这少妇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,不施脂粉,脸色苍白,双眼红红地,显是刚哭泣过来,灯下见她赫然有影,虽然阴森森地,却多半不是鬼魅,心下忐忑不安,应道:“是,是!”侧身在椅上坐下,说道:“三少奶,多谢你湖州粽子,真正好吃得很。”
那少妇道:“亡夫姓庄,三少奶称呼可不敢当。桂相公在宫里多年?”韦小宝心想:“刚才黑暗之中,有个女人来问杀鳌拜之事,认是杀,他们就派个小丫头送粽子给吃。看来这宝是押对。”说道:“也不过年多些。”庄夫人道:“桂相公手刃*相鳌拜经过,能跟小女子说吗?”
韦小宝听她把鳌拜叫作“*相”,更是放心,好比手中已拿对至尊宝,不论别两张是什牌,翻牌来,总之是有杀无赔,最多是和过。当下便将康熙如何下令擒拿,鳌拜如何反抗,众小监如何拥而上,却给他杀死数人,自己如何用香炉灰迷他眼这才擒住等情说,只是康熙拔刀伤他,却说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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