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躬身道:“是!”
胖头陀道:“启禀教主、夫人,属下拓得这碣文在此。”从怀中取出个油纸包,打开来,取出张极大拓片,悬在东边墙上,拓片黑底白字,文字希奇古怪,无人能识。
洪夫人道:“白龙使,你若识得这些文字,便读给大家听听。”
韦小宝应道:“是。”眼望拓文,大声背诵陆先生所撰那篇文字:“维大唐贞观二年十月甲子……”慢慢路背下去,偶尔遗忘,便问:“嗯,这是个什字,倒也难认,是,是个‘魔’字。”背到“仙福永享,普天祟敬。寿与天齐,文武仁圣”,那四句时,将之改改,说是“仙福永享,连同夫人。寿与天齐,文武仁圣。”
这“连同夫人”四字,实在颇为粗俗,若教陆先生撰写,必另有雅训字眼,但韦小宝不通文理,哪里作得出什好文章来?不将四字改成五字,已十分难能可贵。
年参见座使。”韦小宝在皇宫中做惯首领太监,在天地会中又做惯香主,旁人对他恭敬,已毫不在乎,只点点头。
几名白衣少年引他进东厢房,献上茶来。虽说是厢房,却也十分宽敞,陈设雅洁,桌上架上摆满金玉古玩,壁上悬著字画,床上被褥华美,居然有点皇宫中派头。
几名白衣少年见洪夫人言语神情之中,显然对韦小宝极为看重,而教主这“仙福居”更是从无外人在此过宿,白龙使享此殊荣,地位更在其他四位之上。这些少年在此守卫,不知适才大厅中变故,但见韦小宝位尊得宠,个个过来大献殷勤。
当日下午,韦小宝向几名白衣少年问五龙门各种规矩。原来神龙教下分五门,每名统率数十名老兄弟,百名少年,数百名寻常教众。掌门使本来都是教中立有大功高手宿将,但教主近来全力提拔新秀,往往二十岁左右之人,便得出掌仅次于掌门使要职,韦小宝年纪虽小,却也无人有丝毫诧异。
次晨洪教主和夫人又在大厅中召集会众。各上脸上都有惴惴不安之色,教主虽已立誓不再追究,但他城府极深,谁也料不到他会有什厉害手段使出来。
洪夫人听到
教主和夫人升座。韦小宝排在五龙使班次第四位,反在胖头陀和陆先生之上。
洪教主问道:“青龙使伤势怎样?”陆先生躬身道:“启禀教主,青龙使伤势不轻,性命是否能保,眼下还是难说。”教主从怀中取出个醉红小瓷瓶,道:“这是三颗天王保命丹,你拿去给他服。”说著也不见他扬手,那瓷瓶便向陆先生身前缓缓飞来。
陆先生忙伸手接住,伏地说道:“谢教主大恩。”他知这天王保命丹十分难得,是教主派遣部属采集无数珍奇药材炼制而成,其中三百年老山人参、白熊胆、雪莲等物,尤其难得,是教主大费心力所炼成,前后也不过十来颗而已。许雪亭服这三颗灵丹,性命当可无碍。
其余老兄弟都躬身道谢,均想:“青龙使昨日对教主如此冲撞,更立心要害他性命,今日教主反赐珍药,那他确确不咎既往。”无不大感欣慰。大厅中本来人人严加戒备,这时脸上都现笑容,不少人大吁长气。
洪夫人笑道:“白龙使,听说你在五台上见到块石碣,碣上刻有蝌蚪文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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