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心想:“以前和他摔交,便似般。但他是皇帝,是奴才,这朋友总是做不长久。这次回北京来,眼见他人没大多少,也是拍马屁得多。‘小玄子‘三字再也叫不出口,不如改称呼,也是拍马屁妙法。”当下跪下,咚咚咚磕八个响头,说道:“师父在上,弟子韦小宝是你老人家开山弟子。”
康熙怔,登时明白他用意,来觉得挺好玩,二来确也不喜他再以“小玄子”相称,笑道:“君无戏言!说过是师父,只好收你做徒弟。”叫道:“来人哪!”
两名太监,两名侍卫走进书房。康熙道:“转过身来。”四人应道:“是。”但规矩臣子不得以背向皇帝,否则极为不敬,四人不明康熙用意,只微微侧身,不敢转身。
康熙从书桌上拿起把金剪刀,走到四人身后
等年纪大,定要去。”
韦小宝正色道:“好,好!将来定带你去。大丈夫言既出,死马难追。”他这句“驷马难追”总记不住,“什马难追”是不说,却说成“死马难追”。
公主握住他手,说道:“跟那些侍卫太监们打架,谁也故意让,半点也不好玩。只有昨天皇帝哥哥跟比武,才有三分真打,不过他也不肯打痛,扭痛。好小桂子,只有你个,才是真打。你放心,决计不舍得杀你。”突然凑过嘴去,在他嘴唇上亲亲,脸上飞红,飞奔出房。
韦小宝霎时间只觉天旋在转,交坐倒,心想:“这公主只怕是有些疯,越打她骂她,她越开心。他妈,这老婊子生鬼丫头,难道真喜欢这假太监?”想到她秀丽面庞,心下迷迷糊糊,缓缓站起,支撑著回屋,筋疲力竭,倒在床,便即睡著。
这觉直睡五个多时辰,醒转时天色已黑,只觉全身到处疼痛,忍不住呻·吟,站起身来想洗去伤口中盐末,哪知解衣服,伤口鲜血凝结,都已牢牢粘在衣上,扯之下,又是阵剧痛,不免又再“臭小娘,烂小娘”乱骂顿,当下洗去盐末,敷上金创药。
次日去见小皇帝,康熙见他鼻青脸肿,头发眉毛都给烧得七零八落,大吃惊,登时料到是那宝贝御妹杰作,问道:“是公主打?受伤不重吗?”
韦小宝苦笑道:“还好。师父,徒儿丢您老人家脸,只好苦练三年,再去找回这场子,为你老人家争光。”
康熙本来担心他怒气冲天,求自己给他出头,不过御妹虽然理屈,做主子殴打奴才,总是理所当然之事,但如不理,却又怕他到五台山上,服侍父皇不肯忠心,正感为难,听他这说,竟对此事并不抱怨,只当作场玩耍,不由得大喜,笑道:“小桂子,你真好!非好好赏赐你不可。你想要什?”
韦小宝道:“师父不责弟子学艺不精,弟子已经感激万分,什赏赐都不用。”顿顿,说道:“师父传授弟子几招高招,以后遇险,不会再给人欺侮,也就是。”
康熙哈哈大笑,道:“好,好!”当下将太后所传武功,拣几个招精妙招数传授给他。这几招擒拿手法虽然也颇不凡,但比之洪教主夫妇所传六招却差得远。韦小宝以前和他比武,这几招也见他用过,此时加点拨,不多时便学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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