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三人向南进发,沿路寻访阿琪下落。路之上,韦小宝服侍二人十分周到,心中虽爱煞阿珂,却不敢露出轻狂之态,心想倘若白衣尼察觉,那就糟糕之极。阿珂从严没对他有句好言好语,往往乘白衣尼不见,便打他拳,踢他脚出气。韦小宝只要能陪伴着他,那就满心喜乐不禁,偶尔挨上几下,那也是拳来身受,脚来臀受,晚间在床上细细回味她踢打情状,但觉乐也无尽。
这日将到沧州,三人在家小客店中歇息。次日清晨,韦小宝到街上买新鲜蔬菜,交给店伴给白衣尼做早饭。他兴匆匆提两斤白菜,半斤腐皮,二两口磨从街上回来,见阿珂站在客店门口闲眺,当即笑吟吟迎上去,从怀中掏出包玫瑰松子糖,说道:“在街上给你买包糖,想不到这小镇上,也有这样好糖果。”阿珂不接,向他白眼,说道:“你买糖是臭,不爱吃。”韦小宝道:“你吃粒试试,滋味可真不差。”他冷眼旁观,早知阿珂爱吃零食,只是白衣尼没什钱给她零花,偶尔买包糖豆,也吃得津津有味,因此买包糖讨她欢喜。
阿珂接过来,说道:“师父在房里打坐。气闷得紧。这里有什风景优雅,僻静无人所在,你陪去玩玩。”韦小宝几乎不想念自己耳朵,登时全身热血沸腾,张脸胀得通红,道:“你……你这不是冤?”阿珂道:“冤你什?你不肯陪,自己个儿去好。”说着向东边条小路走去。韦小宝道:“去,去,为什不去?就是叫赴汤蹈火,也不会皱皱眉头。”忙跟在她身后。
两人出得小镇,阿珂指着东南方数里外座小山,道:“到那边去玩玩倒也不错。”韦小宝心花怒放,忙道:“是,是。”两人沿着山道,来到山上。那小山上生满密密松树,确实僻静无人,风景却无足观。
但纵是天地间最丑最恶山水,此刻在韦小宝眼中,也是胜景无极,何况景色好恶,他本来也不大分辨得出,当即大赞:“这里风景真是美妙无比。”阿珂道:“有什美?许多乱石树木挤在起,难看死啦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,是。风景本是没什好看。”阿珂道:“那你怎说‘这里风景真是美妙无比’?”韦小宝笑道:“原来风景是不好看,不过你容貌映上去,就美妙无比。这山上没花儿,你相貌,却比万朵鲜花还要美丽。山上没有鸟雀,你声音,可比千头黄莺齐唱歌还好听得多。”阿珂哼声,说道:“叫你到这里,不是来听你胡言乱语,是叫你立刻给走开,走得远远地,从今而后,再也不许见面。倘若再给见到,定然挖出你眼珠子。”韦小宝颗心登时沉下去,哭丧着脸道:“姑娘,以后再也不敢得罪你啦。请你饶罢。”阿珂道:“确是饶你啦,今日不取你性命,便是饶你。”说着刷声,从腰间拔出柳叶刀来,又道:“你跟着,心中老是存坏念头,难道不知道?你如此羞辱于,……宁可给师父责打千次万次,也杀你不可。”韦小宝见到刀光闪闪,想起她刚烈性情,知道不是虚言,说道:“师太命帮同找寻阿琪姑娘,找到之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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