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欺侮妹子,叫老子做你便宜大舅子。他妈,老子跟你拚命。”正是吴立身弟子敖彪。韦小宝细看沐王府人众,有五六人曾会过,刘舟不在其内,料来吴立身曾先行挑过,并无跟自己心有嫌隙之人在内,以免败露机关。阿珂见那乡下姑娘如此丑陋,不信郑克爽会跟他有何苟且之事,只是她力证其事,这些乡下人又跟他冤无仇,想来也不会故意诬赖,不由得将信将疑。韦小宝皱眉道:“郑公子也未免太风流,去妓·院中玩耍那也罢,怎地去……去……去……唉,这乡下姑娘这样难看,师姊,想他们定认错人。”阿珂道:“对,准是认错。”吴立身对那乡姑道:“快说,快说,怕什丑?他……小贼给你什东西?”
那乡姑从怀里取出只百两大银元宝,说道:“他给这个,叫听他话。他说他是从台湾来,他爹爹是什王爷,家里有金山银山,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阿珂“啊”声尖叫,心想这乡下姑娘无知无识,怎会捏造,自然是郑克爽真说过,不由得心下阵气苦。郑府众伴当也都信以为真,均想凭这乡下姑娘,身边不会有这大元宝,纷纷喝道:“让开,让开!你拿元宝还吵些什?别拦大爷们道路。”敖彪叫道:“不成,妹子给你强*,叫她以后如何嫁人,你非娶好不可。你快快跟回去,和她拜堂成亲,带她回台湾,拜见你爹娘。妹子是好人家,不是低三下四贱人,难道是要你银子卖身吗?他说这百两银子是干什?”最后这句话是对着对着那乡姑而问。那乡姑道:“他说……他说这是什聘礼,又说要叫人做媒,娶做老婆,带回王府做什品夫人。”敖彪道:“这就是。妹夫啊,你不跟妹子成亲,想这样走之,可没那容易,快跟你大舅子回去。”郑克爽怒极,心想这次来到不原,尽遇到不顺遂之事,连这些乡下人也莫名其妙找上来,提起马鞭,拍声,便向敖彪头上击落。敖彪大叫:“啊哟!”双手抱头,倒撞下马,蜷缩成团,抽搐几下,便不动。众乡人大叫:“打死人啦,打死人啦!”那乡姑跳下马来,抱住敖彪身子,放声大哭,哭声既粗且哑,直似杀猪。
郑克爽惊,眼下身在异处,自己又是清廷欲得之而甘心人物,闹出人命案子,那可大大不便,当即喝道:“大伙儿冲!”提马缰,便欲纵马奔逃。突然个乡下人纵身而起,从半空中向他扑将下来。郑克爽左手反手拳,向他胸膛打去。那人抓住他手腕扭,喀声,手肘脱臼。那人落在他身后马鞍上,右手伸到他胁下,扳住他头颈,正是擒拿手法中招“斜批逆鳞”,那人手法干净利落,嘴里大呼大叫:“阿三,阿狗,快来帮忙,…………给他打得好痛,啊唷喂,这小子打死啦!打死啦!”郑克爽全身酸麻,已然动弹不得。郑府众伴当拔刀兵刃,抢攻上来。沐王府这次出来为数虽然不多,却个个身手不弱,举起锄头铁扒,阵乱打,将本已受伤众伴当赶开。那乡下人抱住郑克爽,滚下马来,大叫大嚷:“阿花哪,快来捉住你老公,别让他逃走。”那乡下姑娘叫道:“他逃不。”纵身而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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