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经书放回,决不敢有丝毫损伤。”其他明知仓卒之间仿造部经书,要造得毫无破绽,殊所难能,他是想将真假经书掉个包,将假经书让韦小宝放回原处,真经书呈缴皇帝。料想韦小宝不识之无,难以分辨真伪,将来能不发觉,那是上上大吉,就算发觉,也已连累不到自己头上。只是这番用意,此刻自是不能直言。韦小宝道:“好,事不宜迟,这就去想法子去偷,王爷在府上静候好音便。”康亲王千恩万谢,亲自送他到门外,又不住叮嘱他务须小心。
韦小宝回到屋中,将几十片羊皮碎片在灯下拼凑,心想八部已得其七,就算空下些,也能拼个大概出来。哪知足足花大半个时辰,连地图只角也凑不起来。他本无耐心,厌烦起来,便不再拼,当下将千百片碎片用油纸包,外面再包层油布,贴身藏好。心想:“老康是正旗旗主,他这部经书自然是红封皮,明儿另拿部给他便是。”次日清晨,将镶白旗经书羊皮面缝好,粘上封皮,揣在怀中,径去康亲王府。
康亲王听他到来,三脚两步迎出来,握住他双手,连问:“怎样,怎样?”韦小宝愁眉苦脸,摇摇头。康亲王颗心登时沉下去,说道:“这件事本来为难,今日未能……”韦小宝低声道:“东西拿到,就怕你十天半月之内,假冒不成。”康亲王大喜,跃而起,将他把抱住,抱入书房。众亲随、侍卫见王爷这等模样,不由得暗暗好笑。
韦小宝将经书取出,双手送将过去,问道:“是这东西吗?”康亲王紧紧抓住,全身发抖,打开书函看,道:“正是,正是,这是镶白旗赐经,因此是白封皮镶红边儿。咱们立刻开工雕版。兄弟,你得再教个法儿,怎生推搪几天。嗯,假装从马上跌下来,摔得头破血流,昏迷不醒。待得冒牌经书造好,再去叩见皇上,你说可好?”韦小宝摇头道:“皇上英明之极,你掉这枪花,他心中犯疑,你将西贝货儿呈上去,皇上细细看,只怕西洋镜当场就得拆穿。这部书跟你失去那部,除封皮颜色之外,还有什不同?”康亲王道:“就是封皮颜色不同,另外都是样。”韦小宝道:“这个容易,你将这部经书换个封皮,今日就拿去呈给皇上。”康亲王又惊又喜,颤声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宫里失经书,查究起来,只怕要牵累到兄弟。”韦小宝道:“昨晚悄悄在上书房里偷出来,没人瞧见。就算有人瞧见,哼哼,谅这狗崽子也敢说。跟你担这个干系便是。”康亲王感激,不由得眼眶也湿,握住他双手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韦小宝回到宫中,另行拿两部经书,去寻胖头陀和陆高轩。他想正黄旗经书上浸满毒水,给桑结喇嘛抢去;镶白旗给康亲王;剩下五部之中,镶黄、正白两部从鳌拜家抄来,镶蓝从老婊子柜中取得,这三部书老婊子都见过,这时老婊子如在洪教主身边,呈上去可大不妙。正红施工是从康亲王府中顺手牵来,镶红旗是从瑞栋身上取来,老婊子虽知来历,却也不妨。于是交给胖陆二人是部正红,部镶红。胖陆二人早已等得望眼欲穿,见他突然到来,又得到教主所要两部经书,当真喜从天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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