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天地会群雄和胖头陀也都乔装打扮,算是韦小宝亲随,穿骁骑营军士服色。韦小宝胯下康亲王所赠宝骢马,前呼后拥,得意洋洋往南进发,他已派人前往河南,能通知双儿南来,盼能和她在途中会合,此时唯美中不足,便是身边少这个温柔体贴丫头。路之上,官府尽力铺张供应,对这位赐婚使大人巴结奉承,马屁拍到十足十。韦小宝心花怒放,自从奉旨出差以来,从未有如这次那舒服神气,心想:“老婊子不争气,只生个女儿,倘若口气生他妈十七八个,老子专做赐婚大臣,送个又个。这辈子吃喝玩乐,金银珠宝差花差,可比干什都强。”
这日到郑州,知府迎接行人在当地大富绅家花园中歇突宿。盛宴散后,建宁公主又把韦小宝召去闲谈。自从出京以来,日日都是如此。韦小宝后怕公主拳打脚,每次均要钱老本和马彦超随伴在侧,不论公主求恳也好,发怒也好,决不遣开两人单独和她相对。这日晚饭过后,公主召见韦小宝。三人来到公主卧室外小厅。公主要韦小宝坐国,钱马二人站立其后。其时正当盛暑,公主穿着薄罗衫子,两名官女手执团扇,在她身后拔扇。公主脸上红扑扑地,嘴唇上渗出滴滴细微汗珠,容色甚是娇艳,韦小宝心想:“公主虽不及老婆美貌,也算是等人才。吴应熊这小子娶得她,当真艳福不浅。”
公主侧头微笑,问道:“小桂子,你热不热?”韦小宝道:“还好。”公主道:“你不热,为什额头这许多汗?”韦小宝笑着伸袖子抹抹汗。名宫女捧进只五彩大瓦缸来,说道:“启禀公主,这是孟府供奉冰镇酸梅汤,请公主消暑消渴。”公主喜道:“好,装碗尝尝。”名宫女取过只碎瓷青花碗,斟酸梅汤,捧到公主面前。公主取匙羹喝几口,吁口气,说道:“难为他小小郑州府,也藏得有冰。”酸梅汤中清甜桂花香气弥漫室中,小小冰块和匙羹撞击之声,韦小宝和钱马二人不禁垂涎欲滴。公主道:“大家热得很,每人斟大碗给他们。”韦小宝和钱马二人谢,冰冷酸梅汤喝入口中,凉气直透胸臆,说不出畅快。片刻之间,三人都喝得干干净净。
公主道:“这样大热天赶路,也真免受。打从明儿起,咱们每天只行四十里,早动身,太阳出来便停下休息。”韦小宝道:“公主体贴下人,大家都感恩德,就只怕时日耽搁久。”公主笑道:“怕什?不急,你倒着急?让吴应熊这小子等好。”韦小宝微笑,正待答话,忽觉脑中晕,身子晃晃。公主问道:“怎样?热得中暑?”韦小宝道:“怕……怕是刚才酒喝多。公主殿下,奴才告辞。”公主道:“酒喝多?那每人再喝碗酸梅汤醒酒。”韦小宝道:“多……多谢。”宫女又斟三碗酸梅汤来。钱马二人也感头晕眩,当即大口喝完,突然间两人摇晃几下,都倒下来。韦小宝惊,只觉眼前金星乱冒,碗酸梅汤只喝得口,已尽数泼在身上,转眼间便人事不知。
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昏昏沉沉中似乎大雨淋头,侍欲睁眼,又是场大雨淋下来,过得片刻,脑子稍觉清醒,只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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