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来偷盗物事?”韦小宝道:“能出入上书房,又能胆敢擅自拿书,只有……只有……”康熙道:“建宁公主!”韦小宝不敢接口,心道:“这次你是真料事如神。”康熙道:“老婊子派来偷这部经书,这来,她手里已有五部。”
韦小宝道:“咱们快去慈宁宫搜查。老婊子光着身子逃出宫去,什也没带。”心中怦怦而跳:“此刻皇上如到屋中查,小桂子便有百个脑袋,也都砍。”康熙摇头道:“早细细搜过,什也查不到。只查到套僧袍,老婊子那个相好,原来是个和尚。哈哈,哈哈!”韦小宝跟着大笑,笑得两声,觉得甚为无礼,忙忍住笑。康熙仍放声大笑,说道:“不过那矮冬瓜抱着老婊子逃走之时,瞧到他留着头长发,这倒奇。多半他也是假扮宫女,头发是假。这家伙又矮又胖,老婊子什汉子不好偷,却去找这样个矮冬瓜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这矮冬瓜武功很高。相貌英俊,未必有本事偷进宫来。上次那个假宫女,也就丑得很。”康熙笑道:“那也说得是。”顿顿,续道:“另外三部经书,公别在正经旗、正蓝旗、镶蓝旗三旗手中。正红旗旗主目下是康亲王,已命他将经书献上来。”
韦小宝心想:“康亲王那部经书,那天晚上已给人偷去,此刻在手中。康亲王怎还献得出?这下老康可要大糟而特糟。”康熙又道:“正蓝旗旗主富登年岁尚轻,刚才问过他。他说上任旗主嘉坤在攻打云南时阵亡,切后事都是吴三桂给料理。吴三桂交到他手里,只是颗印信,几面军旗,还有几万两银子,此外什都没有。”韦小宝道:“这部经书定是吴三桂吞没。”康熙道:“是啊。因此你到吴三桂府中,仔细打听这件事,想法子把经书取出来,吴三桂这厮老*巨滑,千万不能让他得知内情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,奴才随机应变,设法骗他出来。”
康熙皱起眉头,在书房中踱来踱去,说道:“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是个大胡涂蛋,要他呈缴经书,他竟说好几年前就不见。派侍卫到他家搜查,无踪迹,已将他下在天牢,叫人好好拷问,到底是当真给人盗去,还是他隐匿不肯上缴。”韦小宝道:“就怕也是老婊子派人去弄来,也不知是明抢还是暗偷。”心想:“这可不是冤枉老婊子,明抢暗偷之人,多半便是那矮冬瓜。”又道:“倘若也是老婊子得去,这六部经书又到何处?”随即微感懊悔:“这问话可说错,自己太也吃亏。说老婊子得六部经书,得门部经书其实是韦小宝。这来,岂不成老婊子?”康熙道:“老婊子到底是什来历,此刻毫无线索可寻。她干此大事,必有同谋之人。她得到经书之后,必已陆续偷运出宫,要将这六部经书尽数追回,那就难得很。好在太后言道,要寻找大清龙脉所在,必须八部经书齐到手,就算得七部,只要少部,也是无用。咱们只须把康亲王和吴三桂手中两部经书拿来毁,那就太平无事。咱们又不是去寻龙脉,只消不让人得知,那就得。不过失父皇所赐经书,倘若从此寻不回来,实是不孝。哼,建宁公主这小……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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