毯。韦小宝声惊呼,退后两步,身子晃,险些摔倒,钱老本伸手扶住。原来杨溢之双手已被齐腕斩去,双脚齐膝斩去。徐天川低声道:“他舌头也被割去,眼睛也挖出。”
眼前这般惨状,韦小宝从所未见,心情激动,登时放声大哭。他和杨溢之本来并没多大交情,只不过言谈投机,但既拜把子,便存有福共享,有难同当之心,见到他四肢俱斩模样,不禁悲愤难当,伸手拔出匕首,叫道:“去把吴应熊手脚也都斩。”风际中拉住他手臂,说道:“从长计议。”此人说话不多,但言必有中,韦小宝向来对他忌惮三分,当即定定神,点头道:“风大哥说得对。”徐天川盖上毡毯,说道:“这件事果然跟咱们有关。吴三桂怪杨大哥跟韦香主相交,又拜把子,说他背叛旧主,贪图富贵,投靠朝廷,因此整治得他死不死,活不活,好让他手下将领,没个敢起反叛之心。”
韦小宝垂泪道:“吴三桂他祖宗十八代都是死乌龟!杨大哥跟拜把子,又没背叛他。这大汉*自己存心不良,瞎起疑心。杨大哥这等模样,便是这大汉*造反明证。就算杨大哥真投靠朝廷,又有什不对?”钱老本道:“正是。韦香主把杨大哥带去北京,向小皇帝告上状。”韦小宝问徐天川:“吴三桂下这毒手,是为怪杨大哥跟结交,徐大哥怎得知?”
徐天川转身出外,提进个人来,重重往地下掷。这人身穿七品官服色,白白胖胖,爬在地下,动不动。徐天川道:“韦香主,这个家伙,你是久闻大名,却从没见过,他便是卢峰。”韦小宝冷笑道:“啊哈,原来是卢老兄,你在北京城里大胆放肆,后来给吴应熊打断狗腿,怎又在这里?”卢峰吓得只说:“是,是,小人不敢!”徐天川道:“当真是冤家路窄,这家伙原来是黑坎子太监典狱官。他便是变灰,老子认他得出,们扮吴三桂亲随去监狱提人,这家伙神气活现,又说要公事,又说要平西王手谕。他妈,他自己这杀狗命,便是平西王手谕。”
韦小宝点头道:“那倒巧得很。遇上这家伙,救人便容易。”料想群雄将刀子架在他头颈里,兵不血刃便提人出来,“八臂猿猴”反正手臂多,顺手牵羊,将他也抓来。徐天川道:“杨大哥得罪吴三桂事,就是他老兄向告密。”卢峰听到“告密”二字,忙道:“是……是你老人家……你老人家逼说,……可不敢泄漏平西王机密。”
韦小宝脚踢去,登时踢下他三颗门牙,说道:“去稳住吴应熊,防他起疑,各位仔细盘问这家伙,他如不说,也把他两只手,两只脚割下来便是。”卢峰满口鲜血,忙道:“说,说。”他知这伙人行事无法无天,想起杨溢之惨状,险些便欲晕去。他知这伙人行事无法无天,想起杨溢之惨状,险些便欲晕去。韦小宝走到杨溢之身前,又叫:“杨大哥!”
杨溢之听到叫声,想要坐起,上身抬,终于又向后摔摔倒。群雄见到他惨状,都感愤慨。此人为汉*作走狗,本来也有值得如何可惜,然而吴三桂父子对自己忠心部属也下此毒手,心肠之狠毒,可想而知。韦小宝试干眼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