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。师父武功得,也不希罕匕首和宝衣。”突然间阵冲动,说道:“师父,有件事要禀告你老人家。”吴六奇和马超兴知他师徒俩有话说,便即退出。韦小宝伸手到贴肉衣袋内,摸出包物事,解开缚在包外细绳,揭开层油布,再揭开两层油纸,露出从八部《四十二章经》封皮中取出来那些碎羊皮,说道:“师父,弟子没甚东西孝敬你老人家,这包碎皮,请你收。”陈近南甚感奇怪,问道:“那是甚?”
韦小宝于是说碎皮来历。陈近南越听脸色越郑重,听得太后、皇帝、鳌拜、西藏大喇嘛、独臂尼九难、神龙教主等等大有来头人物,无不处心积虑想得到这些碎皮,而其中竟隐藏着满清鞑子龙脉和大宝藏秘密,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之事。他细问经过情形,韦小宝说,有些细节如神龙教教主教招、拜九难为师等情,自然略过不提。陈近南沉吟半晌,说道:“这包东西实是非同小可。师徒俩带领会中兄弟,去掘鞑子龙脉,取出宝藏,兴兵起义,自是不世奇功。不过即将回台,谒见王爷,这包东西带在身边,海道来回,或恐有失。此刻还是你收着。回台之后,便来跟你相会,那时再共图大事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!那请师父尽快到北京来。”陈近南道:“你放心,片刻也不停留。小宝,你师父毕生奔波,为就是图谋兴复明室,眼见日子天天过去,百姓对前朝渐渐淡忘,鞑子小皇帝施政又很妥善,兴复大业越来越渺茫。想不到吴三桂终于要起兵造反,而你又得这份藏宝图,那真是天大转机。”说到这里,不由得喜溢眉梢。
他本来神情郁郁,显得满怀心事,这时精神大振,韦小宝瞧着十分欢喜。陈近南又问:“你身上中毒怎样?减轻些?”韦小宝道:“弟子服神龙教洪教主给解药,毒性是完全解去。”陈近南喜道:“那好极。你这双肩头,挑着反清复明万斤重担,务须自己保重。”说着双手按住他肩头。韦小宝道:“是。弟子乱七八糟,甚也不懂。得到这些碎皮片,也不过碰上运气罢。每次都好比做庄,吃闲家夹棍,天杠吃天杠,别十吃别十,吃得舒舒服服。”陈近南微微笑,道:“你回到北京之后,半夜里闩住门窗,慢慢把这些皮片拼将起来,凑成图,然后将图形牢牢记在心里,记得烂熟,再无错误之后,又将碎皮拆乱,包成七八包,藏在不同所在。小宝,个人运气有好有坏,不能老是帆风顺。如此大事,咱们不能专靠好运道。”韦小宝道:“师父说得不错。好比赌牌九做庄,现今已赢八铺,如果记通赔,这包碎皮片给人抢去,岂不是全军覆没,铲庄?因此连赢八铺之后,就要下庄。”陈近南心想,这孩子赌性真重,微笑道:“你懂得这道理就好。赌钱输赢,没甚大不。咱们图谋大事,就算把性命送,那也是等闲之事。但这包东西,天下千千万万人身家性命都在上面,那可万万输不得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啊,赢定之后,把银子捧回家去,埋在床底下,斩手指不赌,那就永远输不出去。”陈近南走到窗边,抬头望天,轻轻说道:“小宝,听到这消息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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