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话,听韦小宝说话,知是称赞自己美丽,登时心花怒放,说道:“小孩子,很好,有赏。”走到桌边,拉着抽屉,取十几枚金币,放在韦小宝手里。韦小宝道:“多谢。”伸手过来,烛光之下,见到公主五根手指真如玉葱般,忍不住伸手抓住,放在嘴边吻吻。那传译大惊,喝道:“不得无礼!”那知道吻手之礼,在西洋外国甚是通行,原是对高贵妇女十分尊敬表示,韦小宝误打误撞,竟然行得对。只不过吻手礼吻是女子手背,他却捉住苏菲亚公主手掌,乱吮手指,显得颇为急色。苏菲亚格格娇笑,竟不把手抽回。
苏菲亚笑问:“小孩子,干甚?”韦小宝道:“小孩子,打猎。”突然门外人朗声说道:“这小孩子是中国皇帝手下大臣,不可给他瞒过。”正是洪教主声音。
韦小宝只吓得魂飞天外,扯双儿衣袖,便即向门外冲出。推开门,只见洪教主双手张开,拦在门口。双儿跳起身来,迎面拳。洪教主左手格开,右手指己点在她腰里,双儿嗯声,摔在地下。
韦小宝笑道:“洪教主,你老人家仙福永享,寿与天齐。夫人呢,她也来吗?”洪教主不答,左手抓住他后领,提进房来,说道:“启禀公主殿下,总督大人:这人叫做韦小宝,是中国皇帝最亲信大臣,是皇帝侍卫副总管、亲兵都统、钦差大臣、封是等子爵。”那传译将这几句话译。
苏菲亚公主和总督脸上都现出不信神色。苏菲亚笑道:“小孩子,不是大臣。大臣,假。”
洪教主道:“敝人有证据。”回头吩咐:“把这小子衣服取来。”只见陆高轩提个包袱进来,打开,赫然是韦小宝原来衣帽服饰。韦小宝大为惊奇:“这些衣服怎地都到他手里?洪教主当真神通广大。”洪教主吩咐陆高轩:“给他穿上。”陆高轩答应,抖开衣服,便给韦小宝穿上。这些衣衫连同黄马褂,都在树林中给荆棘扯破,但穿在身上,显然十分合身,戴上帽子和花翎,果然是个清廷大官。这些衣帽若不是韦小宝自己,世上难有这等小号大官服色。
韦小宝笑嘻嘻道:“洪教主,你本事不小,沿路丢掉衣衫,你就沿路拾。”洪教主吩咐陆高轩:“搜他身上,看有甚东西。”韦小宝道:“不用你搜,拿出来便是。”从怀里掏出大叠银票,数额甚巨。那总督在辽东已久,识得银票,随手翻几下,大为惊奇,对公主叽哩咕噜,似乎是说:“这小孩果然很有些来历,身边带这许多银子。”洪教主道:“这小鬼狡狯得很,搜他身。”陆高轩将韦小宝身边所有物事尽数搜出来,其中有道康熙亲笔所写密谕,着令:“钦差大臣、领内侍卫副大臣、兼骁骑营正黄旗满洲都统、钦赐巴图鲁勇号、赐穿黄马褂、等子爵韦小宝前赴辽东带公干,沿途文武百官,听候调遣。”这道谕旨上盖御宝。那传译用罗刹话读出来,苏菲亚公主和高里津总督听,都啧啧称奇。洪教主道:“启禀公主:中国皇帝,是个小孩子,喜欢用小孩做大官。这个小孩,跟中国小皇帝游戏玩耍,会拍马屁,会吹牛皮,小皇帝喜欢他。”
苏菲亚不懂“拍马屁、吹牛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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