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番庆贺。
韦小宝想起施琅、黄总兵等人,何以竟无人还报,想必是因主帅在海上失踪,他是皇上跟前第大红人,皇上震怒,必定会以“失误军机、临阵退缩、陷主帅于死地”等等罪名相加,大家生怕杀头,就此流落在通吃岛附近海岛,再也不敢回来。满洲兴兵之初,军法极严,接战时如队之长阵亡而部众退却奔逃,往往全队处死,至康雍年间,当年遗法犹存,是以旗兵精甚,所向无敌。韦小宝于是派两名使者,指点通吃岛和神龙岛途径,去召施琅等人回京。这日康熙召韦小宝到上书房,指着桌上三通奏章,说道:“小桂子,这三道奏章,是分从三个地方来,你倒猜猜,是谁奏章?”韦小宝伸长头颈,向三道奏章看几眼,全无头绪可寻,说道:“皇上得给点儿因头,奴才这才好猜。”康熙微微笑,提起右掌虚劈,连做三下杀头姿势。韦小宝笑道:“啊,是,是大……大*臣吴三桂、尚可喜、耿精忠三个家伙奏章。”康熙笑道:“你聪明得很。你再猜猜,这三道奏章中说是甚?”韦小宝搔头道:“这个可难猜得很。三道奏章是齐来?”康熙道:“有先有后,日子相差也不很远。”韦小宝道:“三个大*臣都不怀好意,想是般心思。奴才猜想他们说话都差不多。”康熙伸掌在桌上轻轻拍,说道:“正是。第道奏章是尚可喜这老家伙呈上,他说他年纪大,想归老辽东,留他儿子尚之信镇守广东。就批示说,尚可喜要回辽东,也不必留儿子在广东。吴三桂和耿精忠听到消息,便先后上奏章。”拿起道奏章,说道:“这是吴三桂这老小子,他说:‘念臣世受逃邝,捐糜难报,惟期尽瘁藩篱,安敢遽请息肩?今闻平南王尚可喜有陈情之疏,已蒙恩览,准撤全藩。仰持鸿慈,冒干天听,请撤安插。’哼,他是试来着,瞧敢不敢撤他藩?他不是独个儿干,而是联络尚可喜、耿精忠三个起来吓唬!”
康熙又拿起另道奏章,道:“这是耿精忠,他说:‘臣袭爵二载,心恋帝阙,只以海氛叵测,未敢遽议罢兵。近见平南王尚可喜乞归疏,已奉前旨。伏念臣部下官兵,南征二十余载,仰恳皇仁,撤回安插。’个在云南,个在福建,相隔万里,为甚两道折子上所说话都差不多?面说不能罢兵,面又说恳求撤回。这几个家伙,还把放在眼里吗?”说着气忿忿将奏章往桌上掷。
韦小宝道:“是啊,这三道奏章,大逆不道之至,其实就是造反战书。皇上,咱们这就发兵,把三个反贼都捉到京师里来,满门……哼,全家男杀,女赏给功臣为奴。”他本想说“满门抄斩”,忽然想起阿珂和陈圆圆,于是中途改口。康熙道:“咱们如先发兵,倒给天下百姓说杀戮功臣,说甚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。不如先行撤藩,瞧着三人动静。若是遵旨撤藩,恭顺天命,那就罢;否则话,再发兵讨伐,这就师出有名。”
韦小宝道:“皇上料事如神,奴才拜服之至。好比唱戏:皇上问道:‘下面跪是谁啊?’吴三桂道:‘臣吴三桂见驾。’皇上喝道:‘好大胆吴三桂,你怎不抬起头来?’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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