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笑眯眯回到大厅,只见吴应熊陪着四名武将闲谈。赵良栋和王进宝不知在争辩甚,两人都是面河邡赤,声音极大。两人见韦小宝出来,便住口。
韦小宝笑问:“两位争甚啊?说给听听成不成?”张勇道:“们在谈论马匹。王副将相马眼光独到,凭他挑过马,必是良驹。刚才大家说起牲口,王副将称赞云南马好。赵总兵不信,说道川马、滇马腿短,跑不快。王副将却说川马滇马有长力,十里路内及不上别马,跑到二三十里之后,就越奔越有精神。”
韦小宝道:“是吗?有几匹坐骑,请王副将相相。”吩咐亲兵回府,将马厩中好马牵来。
吴应熊道:“韦都统坐骑,是康亲王所赠,有名大宛良驹,叫做玉花骢。们滇马又怎及得上?”王进宝道:“韦大人马,自然是好。大宛出好马,卑职也听到过。卑职在甘肃、陕西时,曾骑过不少大宛名驹,短途冲刺是极快,甚马也比不上。赵良栋道:“那赛长途呢?难道大宛马还及不上滇马?”王进宝道:“云南马本来并不好,只不过胜在刻苦耐劳,有长力。这些年来卑职在滇北养马,将川马、滇马交配,这新种倒是很不错。”赵良栋道:“老兄,你这就外行。马匹向来讲纯种,种越纯越好,没听说杂种马反而更好。”王进宝胀红脸,说道:“赵总兵,不是说杂种马切都好。马匹用途不同,有用以冲锋陷阵,有用以负载辎重,就算是军马,也大有分别啊。有是百里马,有是千里马,长途短途,全然不同。”赵良栋道:“哼,居然有人说还是杂种好。”王进宝大怒,霍地站起,喝道:“你骂谁是杂种?这般不干不净乱说!”赵良栋冷笑道:“是说马,又不是说人。谁种不纯,作贼心虚,何必乱发脾气。”王进宝更加怒,说道:“这是额驸公府上,不然话,哼哼!”赵良栋道:“哼哼怎样?你还想跟动手打架不成?”张勇劝道:“两位初次相识,何必为牲口事生这闲气?来来来,陪两位喝杯,大家别争。”他是提督,官阶比赵良栋、王进宝都高,两人不敢不卖他面子,只得都喝酒。两人你瞪着眼瞧,瞪着眼瞧你,若不是上官在座,两个火爆霹雳人当场就要打将起来。
过不多时,韦小宝府中亲兵、马伕牵坐骑到来,众人同到后面马厩中去看马。王进宝倒也真懂马,眼之下,便说出每匹马长处缺点,甚至连性情脾气也猜中七八成。韦府马伕都十分佩服,大赞王副将好眼力。最后看到韦小宝坐骑玉花骢。这马腿长膘肥,形貌神骏,全身雪白毛上尽是胭脂斑点,毛色油光亮滑,之极,人人喝采不迭。王进宝却不置可否,看良久,说道:“这匹马本质是极好,只可惜养坏。”韦小宝道:“怎地养坏?倒要请教。”王进宝道:“韦大人这匹马,说得上是天下少有良驹。这等好马,每天要骑快跑十几里,慢跑几十里,越磨练越好。可是韦大人过于爱惜,不舍得多骑。这牲口过日子太也舒服,吃是上好精料,年难得跑上两趟,唉,可惜,可惜,好像是富贵人家子弟,给宠坏。”吴应熊听,脸色微变,轻轻哼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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