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犯甚罪?”韦小宝道:“有上谕在此,没空跟你多说话。”说着将手中上谕扬,连串下令:“调骁骑营军士千人,御前侍卫五十人,立即来府前听令。预备马匹。”亲兵接令去。韦小宝对赵良栋道:“赵总兵,吴应熊那小子逃走。吴三桂要起兵造反。咱们赶快出城去追。”赵良栋叫道:“这小子好大胆,卑职听由差遣。”张勇、王进宝、孙思克三人大吃惊,面面相觑。韦小宝对亲兵道:“好好看守这三人。赵总兵,咱们走。”张勇叫道:“韦都统,们是西凉人,做是大清官,从来不是平西王嫡系。们三个以前在甘肃当武官,后来调到云南当差,直受吴三桂排挤。他调卑职三人离开云南,就是明知们三人不肯附逆,怕坏他大事。”韦小宝道:“怎知你这话是真是假?”孙思克道:“吴三桂去年要杀头,全凭张提督力保,卑职才保住脑袋。心中恨这老混蛋入骨。”张勇道:“卑职三人如跟吴应熊同谋,怎不起逃走?”韦小宝心想这句话倒也不错,沉吟道:“好,你们是不是跟吴三桂路,回头再细细审问。赵总兵,追人要紧,咱们走罢。”张勇道:“都统大人,王副将善于察看马迹,滇马蹄形,他看便知。”韦小宝点头道:“这本事挺有用处。不过带你们去,路上倘若捣起蛋来,老子可上你们大当。”孙思克朗声道:“都统大人,你把小将绑在这里,带张提督和王副将去追。他二人倘若有甚矣诏,你回来刀把小将杀便是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,你倒挺有义气。这件事有些拿不定主意。来来来,张提督,跟你掷三把骰子,要是你赢,就听你,倘若赢,只好借三位脑袋使使。”也不等张勇有何言语,当即大声叫道:“来人哪,拿骰子来!”王进宝道:“小将身边有骰子,你松绑,小将跟你赌便是。”韦小宝大奇,吩咐亲兵松他绑缚。王进宝伸手入袋,果然摸三枚骰子出来,刷喇喇把掷在桌上,手法甚是熟练。韦小宝问:“你身边怎地带着骰子?”王进宝道:“小将生平最爱赌博,骰子是随身带。要是没人对赌,左手便同右手赌。”韦小宝更是兴味盎然,问道:“自己左手跟右手赌,输赢怎生算法?”王进宝道:“左手输,右手便打左臂拳;右手输,左手打右臂拳。”韦小宝哈哈大笑,连说:“有趣,有趣。”又道:“老兄跟志同道合,定是好人。来,把这两位将军也都放。王副将,跟你掷三把,不论是输是赢,你们都跟去追吴应熊。若是赢,刚才得罪三位这件事,就此抵过。如果是你赢,向三位磕头陪罪。”张勇等三人哈哈大笑,都说:“这个可不敢当。”
韦小宝拿起骰子,正待要掷,亲兵进来禀报,骁骑营军士和御前侍卫都已聚集,在府外候令。韦小宝收起骰子,道:“事不宜迟,咱们追人要紧。四位将军,这就去罢!”带张勇、赵良栋等四人,点齐骁骑营军士和御前侍卫,向南出城追赶。王进宝在前带路,追数里,下马瞧瞧路上马蹄印,说道:“都统大人,奇怪得很,这行折而向东去。”韦小宝道:“这倒怪,他逃回云南,该当向南去才是。好,大伙儿向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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