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雏妓,从前听着只觉十分神奇,此时却知不过是在酒中混些蒙汗药,可说寻常得紧,心想:“今日干爹是两个少年公子?是什家伙,倒要去瞧瞧。”
他悄悄溜到接待富商豪客“甘露厅”外,站在向来站惯那个圆石墩上,凑眼向内张望。以往每逢有豪客到来,他必定站在这圆石墩窥探,此处窗缝特大,向厅内望去,目瞭然,客人侧坐,却见不到窗外人影。他过去已窥探不知几百次,从来没碰过钉子。
只见厅内红烛高烧,母亲脂粉满脸,穿着粉河谛衫,头上戴朵红花,正在陪笑给两个客人斟酒。韦小宝细细瞧着母亲,心想:“原来妈这老,这门生意做不长啦,也只有这两个瞎眼瘟生,才会叫她来陪酒。妈小调唱得又不好听,倘若是来逛院子,倘若她不是妈,倒贴千两银子也不会叫她。”只听他母亲笑道:“两位公子爷喝这杯,来唱个‘相思五更调’给两位下酒。”
韦小宝暗暗叹口气,心道:“妈小调唱来唱去只是这几只,不是‘相思五更调’,就是‘根紫竹直苗苗’,再不然就是‘把扇子七寸长,人扇风二人凉’,总不肯多学几只。她做婊子也不用心。”转念想,险些笑出来:“学武功也不肯用心,原来懒性儿,倒是妈那里传下来。”
忽听得个娇嫩声音说道:“不用!”这三字入耳,韦小宝全身登时震,险些从石墩上滑下来,慢慢斜眼过去,只见只纤纤玉手挡住酒杯,从那只纤手顺着衣袖瞧上去,见到张俏丽脸庞侧面,却不是阿珂是谁?韦小宝心中大跳,惊喜之心难以抑制:“阿珂怎到扬州?为什到丽春院来,叫妈陪酒?她女扮男装来到这里,不叫别人,单叫妈,定是冲着来。原来她终究还有良心,记得是跟她拜天地老公。啊哈,妙极,妙之极矣!你夫妻团圆,今日洞房花烛,将你双手抱在怀里……”
突然听得个男子声音说道:“吴贤弟暂且不喝,待得那几位蒙古朋友到来……”韦小宝耳中嗡声,立知大事不妙,眼前天旋地转,时目不见物,闭目定得定神,睁眼看去,坐在阿珂身侧那个少年公子,却不是二公子郑克爽是谁?
韦小宝母亲韦春芳笑道:“小相公既然不喝,大相公就多喝杯。”给郑克爽斟杯酒,屁股坐在他杯里。阿珂道:“喂,你放尊重些。”韦春芳笑道:“啊哟,小相公脸皮嫩,看不惯这调调儿。你以后天天到这里来玩儿,只怕还嫌人家不够风情呢。小相公,叫个小姑娘来陪你,好不好?”阿珂忙道:“不,不,不要!你好好坐在旁!”韦春芳笑道:“啊,你喝醋,怪陪大相公,不陪你。”站起身来,往阿珂怀中坐下去。
韦小宝只看得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,心道:“天下竟有这样奇事,老婆来嫖妈妈。”只见阿珂伸手推,韦春芳站立不定,交坐倒。韦小宝大怒,心道:“小婊子,你推你婆婆,这般没上没下!”
韦春芳却不生气,笑嘻嘻站起身来,说道:“小相公就是怕丑,你过来坐在怀里好不好?”阿珂怒道:“不好!”对郑克爽道:“要去!什地方不好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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