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夫人惊,回头看是谁点她穴道,见背后
差行辕。亲兵队长道:“回大人,门口太小,抬不出去。”韦小宝骂道:“笨东西,不会拆墙壁吗?”那队长立时领悟,连声称是,吆喝传令。众亲兵齐动手,将丽春院墙壁拆开三堵。十余人拿六七条轿杠,横在大床之底,将大床平平稳稳抬出去。
其时天已大明,大床在扬州大街上招摇过市。众亲兵提“肃静”、“回避”硬牌,鸣锣开道,前呼后拥。扬州百姓见,无不啧啧称奇。
大床来到何园,门口仍是太小。这时亲兵队长学乖,不等钦差大人吩咐,立时下令拆墙,将大床抬入花厅,放在厅心。韦小宝传下将令,床中擒有钦犯,非同小可,命数十名将劣诮率兵卒,弓上弦,刀出鞘,在花厅四周团团围住,又命徐天川等人到屋外把守,以防瘦头陀等前来劫夺。
花厅四周守御之人虽众,厅中却只有张大床,剩下他孤身人。韦小宝心想:“刚才在丽春院之中,如此良机,七个美女却似乎抱不到半,而且黑暗之中,也不知抱过谁,还有谁没抱。咱们从头来过,还是打从呀摸开始。”口中低哼:“呀摸,二呀摸,摸到妹妹……”拉开帐子,扑上床去。
突觉辫子紧,喉头痛,被人拉住辫子,提起来,那人左手叉在他颈中,正是洪夫人。隔这些时候,迷春·药酒力早过,洪夫人、毛东珠、方怡、沐剑屏四女都已醒转。双儿和曾柔身上被封穴道也已渐渐解开。只是大床在扬州街上抬过,床周兵多将广,床中七女谁也不敢动弹,不敢出声。此刻韦小宝又想享温柔艳福,上床就被洪夫人抓住。
洪夫人脸色似笑非笑,低声喝道:“小鬼,你好大胆,连也敢戏耍!”韦小宝吓得魂飞天外,陪笑道:“夫人,……不是戏耍,这个……那个……”洪夫人道:“你唱是什小调?”韦小宝笑道:“这是妓·院里胡乱听来,当不得真。”洪夫人低声道:“你要死还是要活?”韦小宝笑道:“属下白龙使,恭祝夫人和教主仙福永享,寿与天齐。夫人号令,属下遵奉不误。”
洪夫人见他说这几句话时嬉皮笑脸,殊少恭谨之意,啐口,说道:“你先撤厅周兵将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,那还不容易?你放开手,去发号施令。”洪夫人道:“你在这里传令好。”韦小宝无奈,只得大声叫道:“厅外当差总督、巡抚、兵部尚书、户部尚书们大家听着,所有兵将通统退开,不许在这里停留。”
洪夫人扯他辫子,喝道:“什兵部尚书、户部尚书,胡说八道。”说着又是用力扯。韦小宝大叫:“哎唷,痛死啦!”
外面统兵官听得他说什总督、尚书,已然大为起疑,待听他大声呼痛,登时便有数十人手执刀枪,奔进厅来,齐问:“钦差大人,有什事?”韦小宝叫道:“没……没什!哎唷,妈啊!”众将官面面相觑,手足无措。
洪夫人心下气恼,提起手来,拍声,重重打韦小宝个耳光。韦小宝又叫:“妈啊,别打儿子!”洪夫人虽不知他叫人为娘,就是骂人婊子,但见他如此惫懒,提掌又待再打,突然肩后“天宗”和“神堂”两穴上阵酸麻,右臂软软垂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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