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附体。
若是骂
句‘他妈
’，你们非瞪眼珠、吹胡子不可，还是快快请罢。”
于是取出叠银票，每人分送三千两，以作盘缠，请徐天川和高彦超从后门护送出城。
顾、查、吕三人走，韦小宝全身畅快，心想：“朝廷里那些做文官，个个也都是读书人，偏是那
有趣。江苏省那些大官，好比马抚台、慕藩台，可也比顾先生、查先生他们好玩。若是交哪，吴之荣这狗头也胜于这三位老先生
。”正想到巡抚、布政司，亲兵来报，巡抚和布政司求见。韦小宝凛：“难道走漏风声？”
韦小宝出厅相见，见二人脸上神色肃然，心下不禁惴惴。宾主行礼坐下。巡抚马佑从衣袖中取出件公文，站起身来双手呈上，说道：“钦差大人，出大事啦。”韦小宝接过公文，交给布政司慕天颜，道：“兄弟不识字，请老兄念念。”慕天颜道：“是。”打开公文，他早已知道内容，说道：“大人，京里兵部六百里紧急来文，吩咐转告大人，吴三桂这逆贼举兵造反。”韦小宝听大喜，忍不住跳起身来，叫道：“他妈，这老小子果然干起来啦。”马佑和慕天颜面面相觑。钦差大人，听到吴三桂造反大消息，竟然大喜若狂，不知是何用意。
韦小宝笑道：“皇上神机妙算，早料到这件事。两位不必惊慌。皇上兵马、粮草、大炮、火药、饷银、器械，甚都预备得妥妥当当。吴三桂这老小子不动手便罢，他这造反，咱们非把他陈圆圆捉来不可。”马佑和慕天颜虽听他言语不伦不类，但听说皇上切有备，倒也放不少心。吴三桂善于用兵，麾下兵强马壮，听得他起兵造反，所有做官都胆战心惊，只怕头上这顶乌纱帽要保不住。韦小宝道：“有件事倒奇怪得很。”二人齐道：“请道其详。”韦小宝道：“这个消息，两位是刚才得知吗？”马佑道：“是。卑职接到兵部公文，即刻知会藩台大人，赶来大人行辕。”韦小宝道：“当真没泄漏？”两人齐道：“这是军国大事，须请大人定夺，卑职万万不敢泄漏。”韦小宝道：“可是扬州府知府却先知道，岂不是有点儿古怪吗？”
马佑和慕天颜对望眼，均感诧异。马佑道：“请问大人，不知吴知府怎说。”韦小宝道：“他刚才鬼鬼祟祟来跟说，西南将有大事发生，有人要做朱元璋，他要做刘伯温。劝识时务，把你们两位扣起来。听不懂，甚朱元璋、刘伯温，胡说八道，正在骂他，你们两位就来。”两人大吃惊，脸色大变。马佑庸庸碌碌，慕天颜却颇有应变之才，低声道：“那吴某如此说，是在劝大人造反。他不要脑袋。”韦小宝道：“可不懂他说甚，要他说得明白些。他老是抛书袋，甚先发后发。说老子年纪轻轻，已做大官，还不算先发吗？”
马佑和慕天颜均想：“这吴知府说，是先发制人，后发制于人。钦差大人没学问，还道是先发达、后发达。”两人老成练达，也不说穿。哪知“先发制人”这句成语，韦小宝从小就听说书先生说过无数遍，这次却不是没学问，而是装傻。马佑道：“这吴知府好大胆子！不知他走没有？”韦小宝道：“他还在这里候着，说要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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