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当显得十分为难,她才会大大见情。”皱起眉头,沉思半晌,踌躇道:“他是朝廷命官,扬州府知府,皇帝刚好派到扬州来办事,你如杀他,只怕官也做不成。刚才他又来跟说件大事,你要杀他,恐怕……恐怕……”双儿十分着急,流泪道:“……原知道要教相公为难。可是,庄家老太太,三少奶奶她们……每天在灵位之前磕头,发誓要杀这姓吴恶官报仇雪恨。”
韦小宝拍大腿,说道:“好!是好双儿求,就是你要杀皇帝,要z.sha,都依你,何况个小小知府?可是你得给亲个子邬。”
双儿满脸飞红,又喜又羞,转过头,低声道:“相公待这样好,……这个人早就是你。你……你……”说着低下头去。韦小宝见她婉娈柔顺,心肠软,倒不忍就此对她轻薄,笑道:“好,等咱们大功告成,要亲嘴,你可不许逃走。”双儿红着脸,缓缓点点头。韦小宝道:“倘若你此刻杀他,这仇报得还是不够痛快。让你带他去庄家,教他跪在庄家众位老爷、少爷灵位之前,让三少奶奶她们亲手杀这狗头,你说可好?”
双儿觉得此事实在太好,只怕未必是真,睁着圆圆眼睛望着韦小宝,不敢相信,说道:“相公,你不是骗?”韦小宝道:“为甚骗你?这狗官既是你仇人,也就是仇人。他要送场大富贵,也毫不希罕。只要小双儿真心对好,那比世上甚都强!”双儿心中感激,靠在他身上,忍不住又哭出来。
韦小宝搂着她柔软纤腰,心中大乐,寻思:“这等现成人情,每天要做他十个八个,也不嫌多。吴之荣这狗官怎不把阿珂爹爹也害死?阿珂倘若也来求报仇,让搂搂抱抱,岂不是好?”随即转念:阿珂爹爹不是李自成,就是吴三桂,怎能让吴之荣害死?
只听得室外脚步声响,知是李力世等人到来,韦小宝道:“这件事放心好。现下有要事跟人商量,你到门外守着,别让人进来,可也别偷听们说话。”双儿应道:“是。从来不偷听你说话。”突然拉起韦小宝右手,俯嘴亲下,闪身出门。李力世等天地会群雄来到室中,分别坐下。韦小宝道:“众位哥哥,昨晚听到个大消息,事情紧急,来不及跟众位商量,急忙赶到丽春院去。总算运气不坏,虽然闹得塌胡涂,终于救顾炎武先生和吴六奇大哥性命。”群雄大为诧异,韦香主昨晚之事确实太过荒唐。宿娼嫖院,那也罢,却从妓·院里抬张大床出来,搬七个女子招摇过市,乱七八糟,无以复加,原来竟是为相救顾炎武和吴六奇,那当真想破头也想不到,当下齐问端详。韦小宝笑道:“咱们在昆明之时,众位哥哥假扮吴三桂卫士,去妓·院喝酒打架。兄弟觉得这计策不错,昨晚依样葫芦,又来次。”群雄点头,均想:“原来如此。”韦小宝心想若再多说,不免露出马脚,便道:“这中间详情,也不用细说。”伸手入怀,摸吴六奇那封书信出来。钱老本接过来,摊在桌上,与众同阅,只见信端写是“伊璜仁兄先生道鉴”,信末署名是“雪中铁丐”四字。大家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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