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去冬来,天气日冷似日。苏荃、公主、阿珂三人肚子也日大似日。方怡和双儿忙着剥制兽皮,替八人缝制冬衣,三个婴儿衣衫也件件做起来。又过得半月,忽然下起大雪来,只日夜之间,满岛都是皑皑白雪。八人早就有备,腌肉咸鱼、柴草干果等物有洞中藏得甚是充足,日常闲谈,话题自是不离那三个即将出世孩儿。
这晚雪已止,北风甚劲,寒风不住从山洞中透进来。双儿在火堆中加干柴,韦小宝取出骰子,让众女掷骰。五女掷过后,沐剑屏掷得三点最小,眼见她今晚是输定。曾柔笑道:“是剑屏妹子输,不用掷啦。“沐剑
琅料想们早已逃走,那里还捉得着?这岂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烦?还不如闷声大发财罢。”
众女听都要觉有理,忧愁稍解。
公主道:“郑克爽那小子呢?他这口气只怕咽不下去罢?”说着向阿珂望眼。众人都知道她这话含意,那自是说:“这个如花似玉阿珂,他怎肯放手,不带兵来夺回去?”
阿珂满脸通红,低下头,说道:“他要是再来,……便自尽,决计不跟他回去。”语气极是坚决。
韦小宝大喜,心想阿珂对自己向来无情,是自己使尽诡计,偷抢拐骗,才弄到手,此刻听这句话,真比立刻弄到十艘大船还要欢喜,情不自禁,便把抱住她,在她脸上嗒声,亲下,说道:“好阿珂,他不敢来,他还欠三百八十万两银子。他有天大胆子,来见债主?”
公主道:“哎唷,好肉麻!他带兵来捉住你,将借据抢过去,又将阿珂夺去,再将你爹爹、妈妈、奶奶、外婆卖给你,共七百六十万两银子,割下你指头,叫你写张借据,算欠他。”
韦小宝越听越恼,如果这些事他能对付得,也就不会生气,但郑克爽倘若如此这般,依样葫芦,将他爹爹、妈妈、奶奶、外婆硬卖给他,妈妈倒也罢,他爹爹是谁却从来不知,不知爹爹是谁,自然不知奶奶是谁,要将两个连他自己也不知是谁人卖给他,又坐地起价,涨倍,如何承受得落?他大怒之下,厉声道:“别说!郑克爽这小子倘若领兵到来,别谁都不卖,就将个天下最值钱皇帝御妹卖给他,附送肚里孩儿个,作价千万两。他还要找二百四十万两银子!这笔生意倒做得过。”
公主哇声,哭出来,掩面而走。沐剑屏忙追上去安慰,说料想韦小宝决无此意,不过是吓吓她,不必难过。
韦小宝发会脾气,却也是束手无策。众人只听着苏荃指挥,在岛中密林之内找到个大山洞,打扫布置,作为安身起居所在,那茅草屋再也不涉足步,只盼施琅或郑克爽重来之时,眼见岛上人迹杳然,只道他们早已远走,不来细加搜索。
初时各人还提心吊胆,日夜轮流向海面望,过得数月,别说并无清廷和台湾舰只,连渔船也不见艘,大家渐渐放下心来,料想施琅不敢多事,而郑克爽坐小艇,定是在大海中遇风浪沉没。八人在岛上捕鱼打兽,射鸟摘果,整日价忙忙碌碌,倒也太平无事。好在岛上鸟兽不少,海中鱼虾极丰,八人均有武功,渔猎甚易,是以粮食无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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