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分别砍中人要害。出刀之快,砍杀之狠,实是罕见。苏荃等听得惨呼之声,齐回过身来,眼见六人尸横就地,或头、或颈、或胸、或背、或腰、或胁,伤口中都是鲜血泉涌,众女无不惊呼失声,脸无人色。
原来风际中眼见已然破面,动起手来,自己只孤身人,因此上抢先杀这六名天地会兄弟,来立威镇慑,好教韦小宝及众女不敢反抗;二来也是少六个敌人。这来,对方人数虽多,却只剩下个少年,七个女子。他左手长刀回过,又架在韦小宝颈中,说道:“韦大人,咱们下船罢。”他想只须将韦小宝和郑克爽二人擒去呈献皇上,便是立奇功。这七个女人还是留在岛上,以免到得船中多生他患,自己手下留情,不杀七女,那也是预留地步,免得和韦小宝结怨太深。皇上日后对这少年如何处置那是谁也料想不到之事。
众女见韦小宝受他挟制,都是心惊胆战,不知如何是好。建宁却大声怒骂:“你是什东西,胆敢如此无理?快快抛下刀子!”风际中哼声,并不理会。他曾随同韦小宝护送她去云南就婚,识得公主,不敢出言挺撞。
公主见他不睬,更是大怒,世上除太后、皇帝、韦小宝、苏荃四人之外,她是谁也不放在眼内,俯身拾起地下柄单刀,纵身而前,向风际中当头劈落。
风际中侧身避过。公主呼呼连劈三刀,风际中左右避让。倘若换作别个女子,他早已飞腿将她踢倒。但提刀来砍是皇帝御妹、金枝玉叶公主,他心中所想只是立功升官、报效皇家,如何敢得罪公主?当下只是闪避。公主骂道:“你这臭王八蛋奴才,站着不许动!要砍你脑袋,怎你这臭头转来转去,老是教砍不中?跟皇帝哥哥去说,把你千刀万剐!”风际中大吃惊,心想这女人说得出,做得到,她跟皇帝是兄妹之亲,自己只是个芝麻绿豆小武官,怎斗得过公主?可是要听她吩咐,将自己臭头稳摆不动,让殿下万金之体贵手提刀来砍,似乎总是有些难以奉命。
公主口中乱骂,钢刀左刀、右刀不住砍削。风际中身子微侧略斜,轻轻易易就避过,虽然每刀相差不过数寸,却始终砍他不着。公主焦躁起来,横过钢刀,拦腰挥去。风际中叫道:“小心!”纵身跃起,眼见她这刀收势不住,砍向韦小宝肩头,他身在半空,左脚踹出,将韦小宝踹翻在地,同时借势跃出丈余。
双儿向前扑,将韦小宝抱起,飞步奔开。
风际中大惊,提刀赶来。双儿武功得,毕竟力弱,她比韦小宝还矮半个头,横抱着他只奔出数丈,风际中已然追近。韦小宝背心穴道被封,四肢不听使唤,只道:“放下,让放暗器。”可是风际中来得好快,双儿要将韦小宝放下,让他发射‘含沙射影’暗器,其势已然不及,危急之中,奋力将他身子抛出去。
风际中大喜,抢过去伸手欲接,忽听得背后嗒声轻响,似是火刀、火石相撞,跟着砰声巨响,他身子飞起来,摔倒在地,扭几下,就此不动。
韦小宝倒在沙滩上,倒未受伤,时挣扎着爬不起身,但见双儿身前团烟雾,手里握着根短铳火枪,正是当年吴六奇和她结义为兄妹之时送给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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