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半扮成小兵。可别让他们瞒过。”随从道:“将军料事如神,定是如此。”图尔布青吩咐收起靴帽,说道:“抓到中国蛮子,不管他是小兵还是火伕,叫他们都来试戴帽子,试穿靴子,试得合式,多半便是大将。”部属又齐称赞将军聪明智慧,人所莫及。再追出数里,又夺到清军座营帐,只见地下除金银兵器之外,更有许多红红绿绿女子衣裙,颜色鲜艳,营帐边又有胭脂水粉、手帕钗环等女子饰物。众兵将色心大动,齐叫:“快追,快追,中国蛮子带着女人。”
如此路追去,连夺七座营帐,隐隐听得前面呼喊惊叫之声大起。图尔布青站上马鞍,取出千里镜望去,只见数里外队中国兵正狼狈奔逃,旗帜散乱,队伍不整。图尔布青大喜,叫道:“追到!”拔出马刀,在空中连连虚劈,叫道:“冲啊!杀啊!”带领兵将,疾冲而前,沿途见二十余匹清军马匹倒毙在路。众兵将喜叫:“蛮子坐骑没力气逃!”拚命催马,愈追愈远,眼见清兵从两山间条窄道中逃进去。图尔布青追到山口,见地势险恶,微微怔:“敌人若在此处设伏,那可不妙。”忽听得前面山谷中有人以罗刹话叫道:“中国蛮子,你们投降,很好,很好!”又有人叫道:“哈哈,这次中国蛮子可败得惨啦。”正是本国官兵语音,绝无差错。图尔布青大喜,当下更无疑虑,纵马直入,后面二千余名骑兵跟进山谷。图尔布青叫道:“前面是哪队?你们在哪里?”只听得山壁后十余人齐声应道:“们在这里!中国蛮子兵投降啦!”图尔布青叫道:“好极!”刚提马缰,猛听得背后枪声砰砰大作。图尔布青吃惊,转过身来,只见山谷口烟雾瀰漫,左右两边山壁树林中火光闪动,火枪排排放将下来。众罗刹官兵齐声惊呼。图尔布青叫道:“掉转马头,退出山谷。”只听得两旁山壁上数千人大声呐喊:“罗刹兵,投降,投降!”无数大石、擂木滚落,顷刻间便将山道塞住。罗刹官兵挤在条窄窄山道之中,你推拥,人喧马嘶,乱成团。清兵居高临下,弩箭火枪,不住发射。
图尔布青暗暗叫苦,知道已中敌人诡计,眼见后路已断,只得拉转马头,叫道:“大伙儿向前冲!”只冲出数丈,忽听得砰砰巨响,炮弹轰将过来,打死十余名士兵。图尔布青只吓得魂飞天外,那料到清兵火器如此犀利,而在这崎岖山道中又竟伏得有大炮。他急跃下马,叫道:“弃坐骑,集中火力,从来路冲出去。”
罗刹兵纷纷下马,从阻住山口巨石大木上爬过去,后队便向两边山壁放枪掩护。罗刹兵火枪火力犀利,射程又远,倒也打死不少清兵。但清兵大炮不住轰来,势道猛烈。数百名罗刹兵将刚爬出阻道山石,突然轰隆声巨响,地底炸上来,数百名将兵有弹上十余丈,有断首折肢,血肉横飞,侥幸不死慌忙爬回。
图尔布青见前后均无退路,束手无策。名军官极是勇悍,率领数十名敢死队从北边山壁上爬去,企图杀出条通路。但山壁陡削,又光溜溜地无容足之处,只爬上数丈,有数十余名士兵摔将下来,非死即伤。山顶上清兵投掷石块,将余下数十人尽数打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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