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康熙大喜，连称：“妙得很，妙得很！”韦小宝道：“奴才有个小妾，当年随着同去莫斯科，精通罗刹鬼话。想请皇上恩准，让她随军办事。”清朝规定，出师时军中携家带眷，乃是大罪，因此须得先行陈请。康熙点
点头，道：“知道。你好好立功去罢！”韦小宝磕头辞出，退到门口时，康熙问道：“听说你
师父陈永华，是给郑克？”杀，是不是？”韦小宝
怔，应道：“是。”康熙道：“郑克？”已归降朝廷。
答应过他，郑氏子孙体保全。你别去跟他为难。”韦小宝只得答应。他此番来京，早就预拟去寻郑克？”晦气，那知道康熙先行料到，如此吩咐下来，倘若再去动他，那便是违旨，寻思：“难道这小子害死师父大仇，就此罢休不成？”低头缓步走出，忽听得有人说道：“韦，恭喜你啊。”韦小宝听得声音好熟，抬起头来，只见眼前人身高膀宽，笑吟吟望着自己，正是御前侍卫总管多隆。这惊当真非同小可。那日他逃出宫去，明明在自己屋中已将多隆剑刺死，这可不是他鬼魂索命来吗？霎时之间，只吓得全身发抖，既想转身奔逃，又想跪下哀求饶命，可是两条腿便如钉在地下般，再也难以移动半步，下身前后俱急，只差这
点儿便要屎尿齐流。多隆走近身来，拉住他手，笑道：“好兄弟，多年不见，做哥哥想念得紧，别来想必诸事如意。听说你在通吃岛上为皇上钓鱼，皇上时时升你官爵，听也是喜欢。”韦小宝觉得他手掌甚是温暖，日光照进走廊，他身旁也有影子，似乎不是鬼魂，惊怖之念稍减，喃喃应道：“是，是。”又怕他念着前仇，要算那笔旧帐，只是那匕首明明对准他心脏戳入他背心，如何会得不死，慌乱之际，哪里想得明白？多隆又道：“那日在兄弟屋里，做哥哥中暗算，幸蒙兄弟赶走，这条性命才得保全。这件事直没能亲口向你道谢，心中可常常记着。你却又托施琅从台湾带礼物来给，当真生受不起。”韦小宝见他神色诚挚，决非在说反话，心想：“他是御前侍卫总管，皇上身边近臣。施琅这次来送礼，自然有他份。想来他向施琅问起，施琅便卖个顺水人情，说礼物之中有部分是送，以便显得他跟交情很深，别人冲着面子，不会跟他为难。只是怎说赶走刺客，这件事可弄不懂。”多隆见他脸色白里泛青，副神不守舍模样，只道他是受康熙斥责，安慰他道：“皇上近来脾气有时不大好，多半是为罗刹国欺人太甚，兄弟不必担心。待会下班，咱们去好好吃他顿，叙上叙。”韦小宝道：“皇上恩德天高地厚，刚才又升官。兄弟心中感激，真不知怎样才报得君恩。”多隆笑道：“恭喜，恭喜。兄弟办事能干，能给皇上分忧，加进官爵，那是理所当然。”艳羡之意见于颜色。韦小宝见他语气和神色之间，对自己又是亲热，又是羡慕，素知他是直爽汉子，不会作伪，心中惊惧之意尽去，笑道：“多大哥，请你等等，兄弟尿急得很。皇上传见，吩咐叮嘱话很多，兄弟忍尿忍到这时候，可实在忍不住。”多隆哈哈大笑，知道皇上召见臣子，若不示意召见已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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