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莫斯科
？”费要多罗道：“敝人于四月十二日奉
公主殿下谕示，从莫斯科出发。”韦小宝道：“很好。来，再干
杯。
们这位佟公爷，酒量很好，你们两位对饮几杯。”当下佟国纲向费要多罗敬酒，对饮三杯。韦小宝道：“贵使是本月到尼布楚罢？”费要多罗道：“敝人是上个月十五到。”韦小宝道：“喂，从四月十二行到七月十五，路上走三个多月。”费要多罗道：“是，走三个多月。幸好天时已暖，道上倒也并不难走。”韦小宝大拇指翘，赞道：“很好！贵使这番说真话，终于承认尼布楚不是罗刹国。”费要多罗喝十几杯酒，已微有醉意，愕然道：“……几时承认？”韦小宝笑道：“从北京到老猫拉屎法，得走三个多月，路程很远，因此老猫拉屎法不是中国地方。从莫斯科到尼布楚，你也走三个多月，路程可也不近，尼布楚自然不是罗刹国。”
费要多罗睁大眼睛，时无辞可对，呆半晌，才道：“们俄罗斯地方大得很，那是不同。”韦小宝道：“们大清国地方也可不小哪。”费要多罗强笑道：“贵使爱开玩笑，这……这两件事，是……是不能概而论。”
韦小宝道：“贵使定要说尼布楚是罗刹国地方，那
咱们交换下。到莫斯科去，请公主封你为尼布楚伯爵，封为老猫拉屎法公爵。这老猫拉屎法城就算是中国地方。”费要多罗满脸胀得通红，急道：“这……这怎可以？”不禁大为担忧，心想公主是他情人，倘若给他在枕头边灌大量中国迷汤，竟尔答应交换，那就糟糕透顶。又想：“那洛莫诺沙伐是祖传封邑，物产丰富，如果给公主改封到尼布楚，这里气候寒冷，人丁稀少，可要老命啦。何况现下是侯爵，改封为尼布楚伯爵，岂不是降级？”韦小宝见他副忧心忡忡模样，笑道：“你想连封地雅克萨也占去，叫做不成鹿鼎公。有甚法子？只好去做老猫拉屎法公爵。虽然你这封邑名字太难听，甚老猫拉屎、小狗拉屎，可也只得将就将就。”费要多罗寻思：“你中国想占洛莫诺沙伐，那是决无可能。不过你韦小宝已受过俄罗斯帝国封爵，倘若来谋封邑，倒也麻烦。们也不是真要雅克萨，这雅克萨已经给你们打下来，再要你们退出来，自然不肯。”于是脸露笑容，说道：“既然雅克萨城是贵使封邑，们就退让步，两国仍以黑龙江为界，不过雅克萨城和城周十里之地，属于中国。这完全是看在贵使份上，最大让步。”韦小宝心想：“你们打败仗，还这神气活现。倘若这战是你们罗刹人胜，只怕连北京城也要划给你们。”说道：“咱们打过仗，不知是你们胜，还是们胜？”费要多罗皱起眉头道：“小小接仗，也不能说谁胜谁败。们公主殿下早有严令，为顾全跟贵国和好，不许开仗，因此贵国军队进攻之时，敝国将士都没有还手。否则话，局面就大大不同。”韦小宝听大怒，说道：“原来罗刹兵枪炮齐放，不算还手？”费要多罗道：“他们不过是守御本国土地，不算还手。罗刹人真打起仗来，不会只守不攻。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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