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出去砍头。’那小兵脸色大变，跪下求饶，供认懂得拉丁话。”
韦小宝问道：“拉丁话是什
话？他们罗刹人拉壮丁挑军粮之时说
话，皇上怎会说？”佟国纲道：“皇上聪明智慧，无所不晓。罗刹人拉壮丁时说话，那也会说。”韦小宝道：“为什罗刹人平时说话，皇上不懂，拉壮丁时说话，却又会说？”佟国纲无法回答，笑道：“这中间理由，咱们可都不懂
。下次大帅朝见皇上之时，自己磕头请问罢。”韦小宝点点头，问道：“那个罗刹人后来怎样？”佟国纲道：“皇上细细审问，那人终于无法隐瞒，
点点吐露出来。原来这人名叫亚尔青斯基，是尼布楚、雅克萨两城都总督。”众人听，好不自禁“啊”声。韦小宝道：“这家伙官可不小哪。”佟国纲道：“可不是吗？罗刹国派在东方官儿，以他为最大，雅克萨城破之日，定是他改穿小兵服色，以致给他瞒过。”韦小宝摇头笑道：“攻破雅克萨城那天，罗刹将军、小兵、大官、小官，个个脱得精光，瞧来瞧去，每个都是这回事，实在没甚分别。不见得官做得大，那话儿也大些。兄弟……这个大官认他不出，倒也不是
们错处。”众将哈哈大笑，向佟国纲解说当日攻破雅克萨城情景。佟国纲笑道：“原来如此，这也难怪。皇上说道：韦小宝擒获罗刹国尼布楚、雅克萨二城都总管，功劳不小，不过他以为此人只是寻常小兵，办事也太胡涂，将功折罪，此事无赏无罚。”韦小宝站起身来，恭恭敬敬道：“皇上恩典，奴才感激之至。”佟国纲道：“皇上审问这亚尔青斯基，接连问六天，罗刹国军政大事，疆域物产，甚都盘问备细。皇上当真是天纵英明，又从这亚尔青斯基身上，发见个秘密。依韦大帅说，这人被擒之时，身上丝不挂，哪知他竟有法子暗藏秘密文件。”韦小宝骂道：“他奶奶，这阿二掀死鸡实在鬼计多端，下次见到他，非要他好看不可。这秘密文件，又藏在甚地方？难道藏在屁……屁……”
佟国纲道：“罗刹降人朝见皇上之前，自然全身都给御前侍卫仔细搜过，头发、胡子都要摸过，裤子和靴子更要脱下来瞧过明白。番邦之人心怀叵测，倘若身怀利器，那还得？这个亚尔青斯基当然也曾细细搜过，身上更无别物。可是皇上洞察入微，见他右肩上凸起块，又时时斜眼去瞧，便问他手臂上是甚东西。亚尔青斯基拉起袖子，手臂上绑厚厚绷带，说是在雅克萨城受伤。皇上叫他走上前来，用力在他手臂上捏把。亚尔青斯基‘哎唷’声叫，声音中却不显得如何疼痛。”韦小宝笑道：“有趣，有趣！这罗刹鬼受伤是假。”佟国纲道：“可不是吗？皇上当即吩咐侍卫，将他手臂上绷带解下。亚尔青斯基面如土色，只吓得全身发抖。韦大帅你猜绷带之中，藏着些甚？”韦小宝道：“你刚才说秘密文件，难道就是这调调儿吗？”佟国纲拍手笑道：“正是。难怪皇上时时赞你聪明，果然猜便着。那亚尔青斯基绷带中所藏，赫然是份文件，是罗刹国沙皇给他密谕。皇上叫荷兰传教士译出来，抄得有副本在此。”从封套中取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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