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甜水井胡同前后打探，忽然见到
队娘子军，总有三四十人……”韦小宝皱眉道：“甚
娘子军？”那亲兵道：“回大人：这大队人都是大脚女人，有
拿
赶面棍儿，有拿洗衣棒，还有拿着门闩扁担，冲进泰都统外宅，乒乒乓乓乱打，把个花不溜秋小娘子拉出来，用皮鞭狠狠抽。”韦小宝道：“这可奇！再探。”两名亲兵答应出门。第二路探子跟着来报：“回大人：泰都统骑快马，已赶到甜水井胡同。他衣服也没穿好，左脚有靴子，右脚却是赤脚。原来率领娘子军攻打甜水井胡同，便是泰都统夫人。”众人听之下，哄堂大笑，才知是泰都统夫人喝醋，去抄打他外宅。那亲兵说到这里，也忍不住笑，又道：“那位太太抓住泰都统，劈脸就是劈劈拍拍两个耳括子，跟着又是脚，好不厉害。泰都统打躬作揖，连说：‘太太息怒！’”多隆手舞足蹈，说道：“这下可有得老泰受。”韦小宝笑道：“大哥，你快带领人马，赶去劝架。这下老泰给你揪住小辫子，保管他前锋营从今而后，再也不敢跟咱们御前侍卫作对。”多隆给他言提醒，大喜之下，伸手在自己额头用力凿，笑道：“
这胡涂蛋！这好机会也不抓住。兄弟们，大伙儿去瞧热闹啊。”率领众侍卫，向甜水井胡同急奔而去。韦小宝瞧着躺在地下冯锡范，寻思：“这家伙怎生处置才是？放他之后，他必定要去禀告皇上。就算拿不到把柄，皇上也必猜到是作手脚。”背负双手，在厅上踱来踱去，又想：“天亮，就得去杀茅大哥，可有甚法子救他性命？‘大名府’劫法场是不行，法场，法场……”突然之间，想起出戏来：“‘法场换子’！对，薛刚闯祸，满门抄斩，有个徐甚白胡子老头儿，把自己亲生儿子，在法场换个薛甚娃娃出来……”他看过戏文着实不少，剧中人名字不大说得上来，故事却是记得清清楚楚。想到“法场换子”，跟着又想起另外出戏来：“‘搜孤救孤’！这故事也差不多，有个叫做程婴黑胡子，把自己儿子去调换主子儿子，让儿子去杀头，救小主人性命。乖乖不得，幸亏茅大哥年纪跟儿子不样，否则话，要将虎头、铜锤送上法场杀头，换茅大哥出来，虽说朋友义气为重，这种事情可是万万不干。很好，很好！”向着躺在地下冯锡范重重踢脚，说道：“你运气不坏，韦大人这就收你做干儿子。韦大人亲儿子舍不得换，干儿子就马马虎虎。”当即叫亲兵队长进来，密密嘱咐番，赏他千两银子，另外又有千两银子，命他去分给办事其余亲兵。那队长躬身道谢，说道：“大人放心，切自会办得妥妥帖帖，决不有误。”韦小宝安排已毕，回进内堂。七个夫人和儿女都给太后召进皇宫去，屋里冷冷清清，和衣在床上躺会，不久天便亮。辰牌时分，宫里传出旨来：“江洋大盗茅十八大逆不道，辱骂大臣，着即斩首，命抚远大将军、等鹿鼎公韦小宝监斩。”韦小宝接上谕，在府门外点齐亲兵，只见多隆率领数十名御前侍卫，押着茅十八而来。
茅十八目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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