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多隆待他拜毕,说道:“皇上吩咐,要提那在街上骂人反贼亲自审问。”韦小宝心头凛,说道:“那……那个人?兄弟抓起来,已详细审过,原来是个疯子,这人满口玉皇大帝、太上老君胡说八道。兄弟问不出甚,狠狠打他顿,已将他放。皇上怎地会知道这事?其实全不打紧……”茅十八听到这里,再也忍不住,猛力在桌上拍,只震得碗盏都跳起来,乒乒乓乓,在地下摔得粉碎,大声骂道:“他妈韦小宝,谁是疯子?今日在大街上骂鞑子皇帝就是老子!老子千刀万剐也不怕,难道还怕见他妈鞑子皇帝?”韦小宝暗暗叫苦,只盼骗过康熙和多隆,随即放茅十八,那知他全然不明自己番回护之意,如此公然辱骂皇上,茅十八当真便有十八颗脑袋,也保不住。多隆叹口气,对韦小宝道:“兄弟,你对江湖上挺有义气,也是很钦佩。这件事你已出力,算得是仁至义尽。咱们走罢。”茅十八大踏步走到门口,突然回头,口唾沫,疾向韦小宝脸上吐去,韦小宝正想着心事,不及闪避,拍声,正中他双目之间。几名亲兵拔出腰刀,便向茅十八奔去。韦小宝摆摆手,黯然道:“算,别难为他。”多隆带来部属取出手铐,将茅十八扣上。
韦小宝寻思:“皇上亲审茅大哥,问不到三句,定要将他推出去斩。须立刻去见皇上,无论如何,总得想法子救人。”向多隆道:“要去求见皇上,禀明内情,可别让这粗鲁汉子冲撞皇上。”行人来到皇宫。韦小宝听说皇帝在上书房,便即求见。康熙召进去。韦小宝磕过头,站起身来。康熙道:“今日在大街上骂你、又骂那人,是你好朋友,是不是?”韦小宝道:“皇上明见万里,甚事情用不着猜第二遍。”康熙道:“他是天地会?”韦小宝道:“他没正式入会,不过会里人他倒识得不少。他很佩服师父。皇上圣旨中说杀师父,他听到后气不过,因此痛骂场。至于对皇上,他是万万不敢有半分不敬。”康熙微笑道:“你跟天地会已刀两断,从今而后,不再来往,是不是?”韦小宝道:“是。这次去打罗刹鬼子,奴才就没带天地会人。”康熙问道:“以后你天地会旧朋友再找上你来,那你怎办?”韦小宝道:“奴才决计不见,免得大家不便。”康熙点点头,道:“因此在那道诰命之中,亲笔加上陈近南、风际中两个名字,好让你日后免不少麻烦。小桂子,个人不能老是脚踏两头船。你如对忠心,心意为朝廷办事,天地会浑水便不能再。你倘若决心做天地会香主,那便得心意反才是。”韦小宝吓跳,跪下磕头,说道:“奴才是决计不会造反。奴才小时候做事胡里胡涂,不懂道理,现在深明大义,洗面割心,那是完完全全不同。”康熙点头笑道:“那很好啊。今天骂街那个疯子,明天你亲自监斩,将他杀罢。”韦小宝磕头道:“皇上明鉴,奴才来到北京,能够见到皇上金面,都全靠这人。奴才对他还没报过恩,大胆求求皇上饶这人,宁可……宁可奴才这番打罗刹鬼子功劳,皇上尽数革,奴才再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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