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兆和进房,见炕上躺着个男人,房中黑沉沉地,看不清面目,但见他头上缠满白布,右手用布挂在颈里。条腿露在被外,也缠绷带,看来这人全身是伤。
那人见童兆和进房,沉声喝问:“是谁?”童兆和道:“姓童是镇远镖局镖师,保镖路过三道沟,没上房住啦。劳你驾给挪下吧。这女是谁?是你老婆,是相好?”那人声音低沉,喝道:“滚出去!”他显然受伤很重,说话也不能大声。
童兆和刚才没见到那少妇与人性命相扑恶斗,心想个是娘们,个伤得不能动弹,不乘机占占便宜,更待何时?嘻皮笑脸道:“你不肯挪也成,咱们三个儿就在这炕上块儿挤挤,你放心,不会朝你这
飞刀向敌人背心飞去。那人只道少妇有己方三个同伴缠住,并无后顾之忧,待得听见脑后风声,避让已经不及,急忙低头,柄飞刀插上门框,另柄却刺进他背心。幸亏那少妇左肩受伤,手劲不足,这刀尚非致命,但已痛得哇哇大叫,退下来,把飞刀拔出。少妇此时又被怀杖打中下,摇摇欲倒,见敌人退出,又即挡住房门。
陆菲青向李沅芷道:“你去替她解围,打不赢,师父帮你。”
李沅芷正自跃跃欲试,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,跃向前,挺剑隔,喝道:“四个大男人打个妇道人家,要脸?”四条汉子见有人出头干预,己方又有人受伤,齐声呼啸,转身出店而去。
那少妇已是面无人色,倚在门上直喘气。李沅芷过去问道:“他们干欺侮你?”少妇时说不出话来。曾图南走过来自李沅芷道:“太太请大小姐过去。”放低声音道:“太太听说大小姐又跟人打架,吓坏啦,快过去吧。”少妇见曾图南身武将官服,脸色变,也不答理李沅芷,拔下门框上飞刀,呯声,把房门关上。
李沅芷碰这个软钉子,心中老大不自在,回头对曾图南道:“好,就去。”走到陆菲青身边,问道:“师父,他们干吗这样狠打恶杀?”陆菲青道:“多半是江湖上仇杀。事情还没呢,那四人还会找来。”
李沅芷正想再问,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吵大嚷:“操你奶奶,你说没上房,怕老爷出不起银子吗?”听声音正是镖师童兆和。
店里人赔话:“达官爷你老别生气,们开店怎敢得罪达官爷们,实在是几间上房都给客人住。”
童兆和道:“甚人住上房,来瞧瞧!”边说边走进院子来。正好这时上房门开,少妇探身出来,向店伙道:“劳你驾给拿点热水来。”店伙答应。
童兆和见那少妇肤色白腻,面目俊美,左腕上戴着串珠子,颗颗精圆,更衬得她皓腕似玉,不禁心中打个突,咕声,咽口口水,双眼骨碌碌乱转,听那少妇是江南口音,学说北方话,语音不纯,但清脆柔和,另有股韵味,不由得疯,大叫大嚷:“童大爷走镖,这条道上来来去去几十趟也走,可从来不住次等房子。没上房,给大爷挪挪不成?”口中叫嚷,乘少妇房门未关,直闯进去。趟子手孙老三拉,可没拉住。
那少妇见童兆和闯进,“啊哟”声,正想阻挡,只感到腿上阵剧痛,坐下去,适才腿上受怀杖,伤势竟自不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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