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仲英凑近看时,原来是武当派绵里针陆菲青写给他封信,托他照应红花会中事急来投朋友。
这信文泰来放在身边,直没能交给周仲英,被捕后给搜出来。陆菲青犯上作乱,名头极大,乃是久捕不得要犯,竟和铁胆庄勾结来往。瑞大林等商量,均觉如去报告上官,未必能捉到陆菲青,反在自己肩上加副重担,不如去狠狠敲周仲英笔,大家分,落得实惠。何况铁胆庄窝藏钦犯,本已脱不干系,还怕他不乖乖拿银子出来?张召重和陆菲青是同门,多少有些旧谊,又知他厉害,不敢造次,待听瑞大林等商量着要去敲诈周仲英,觉得未免人品低下,非英雄好汉之所为,但官场之中,不便阻人财路,只得由他们胡来,决心自己不分润文,没坏“火手判官”名头。成璜、瑞大林等都是有功名之人,不便出面,于是派万庆澜和童兆和二人前来伸手要钱。
周仲英见这信,心下也暗暗吃惊,问道:“两位有何见教?”万庆澜道:“们久慕周老英雄英名,人人打从心底里佩服出来,都知周老英雄仗义疏财,爱交朋友,银钱瞧得极轻,朋友瞧得极重。为交朋友,十万八万银子花出去,不皱半点眉头。这封信要是给官府见到,周老英雄你当然知道后患无穷。众兄弟拿到这信,都说大家拚着脑袋不要,也要结交周老英雄这个朋友,决定把这信毁,大家以后只字不提铁胆庄窝藏钦犯文泰来之事,再担个天大干系,不向上官禀报。”周仲英道:“那是多多承情。”
万庆澜不着边际说些闲话,终于显得万分委屈,说道:“只是众兄弟这趟出京,路上花用开销,负身债,想请周老英雄念在武林派,伸手帮大家个忙,们感激不尽。”
周仲英眉头皱,哼声。
万庆澜道:“这些债务数目其实也不大,几十个人加起来,也不过六七万两银子。周老英雄家财百万,金银满屋,良田千顷,骡马成群,乃是河西首富,这点点小数目,也不在你老心上。常言道得好:‘消财挡灾’,有道是‘小财不出,大财不来’。”
周仲英为公差到铁胆庄拿人,全不将自己瞧在眼里,本已恼怒异常,又觉江湖同道急难来奔,自己未加庇护,心感惭愧,实在对不起朋友,而爱子为此送命,又何尝不是因这些公差而起?这两天本在盘算如何相救文泰来,去找公差晦气,只是妻离子亡,心神大乱,时拿不定主意,偏生这些公差又来滋扰,居然开口勒索,当真是“怒从心上起,恶向胆边生”,冷冷道:“在下虽然薄有家产,生平却只用来结交讲义气、有骨头好男子。”他不但口拒绝,还把对方干人全都骂。
童兆和笑道:“们是小人,那不错。小人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这点老英雄也总明白。要们起这座大庄子,那是甘拜下风,没这个本事,不过要是将它毁掉嘛……”话未说完,人闯进厅来,厉声道:“姑娘倒要看你怎样把铁胆庄毁。”正是周绮。
周仲英向女儿使个眼色,走到厅外,周绮跟出来。周仲英低声道:“去跟健雄、健刚说,万万不能放这两个鹰爪孙出庄。”周绮喜道:“好极,在外边越听越有气。”
周仲英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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